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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七夕時,幾位妃子去瑞雪軒攔截皇帝,楊妃禁足自是未去,但太后透過李貴姬,得知是楊妃往喬妃宮裡送了信,他以為到底是爭寵,無傷大雅,也未加干涉,可是如今想來,不就是楊妃躲在承明宮,指使那幾個去刺探皇帝的虛實?
禁足之後仍能生事,說不定也能混出宮去。太后被楊舒玄噁心到了,寒聲道:「你確定?」
穆辭垂眸:「臣卿確定。」
其實葉安仔細回想一下應能比他更確定,只是穆辭不願再讓小安憶起當日,故而並未在皇帝面前提起。
葉致和崔嵐在宮中有幫手,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只是這兩個人入獄之後一心求死,什麼都不肯說,穆辭只能令暗衛逐步把排查到的可疑之人逐出宮去。
可若是皇帝的男妃與外人勾結,就並非暗衛能處理了。穆辭一發現楊妃有異心,就決定不論如何都要除掉他。
楊舒玄擦去嘴角的血跡,拒不認罪:「穆辭,你與喬雲霆聯手害我還不夠,又在給我按什麼罪名?」
穆辭嫌惡地掃了他一眼:「你自己心裡清楚,這傷是如何來的。」
楊舒玄忽然咧嘴笑了笑,仍是道:「這傷就是我不慎被撞的。」
他已跌落谷底,整個人都豁出去了,也不再跪著祈求太后的憐憫,站起身來,仿佛變了一個人,倨傲地乜了穆辭一眼,輕聲道:「說到底,這也是你的一面之詞。我死都不認,你又能奈我何?我爹是太師,三公之首,沒有十足的證據,便是太后也處置不了我,你頂多以謀害龍嗣之名,去我淑妃之位,可終究沒有逮到我親自動手,而是我宮裡的下人。宸妃,你不懂宮廷,這種情形我通常只是受人蒙蔽,一時不察罷了。」
穆辭咬牙,妄圖染指君王的確不能放到明面上來說,所以他才想以謀害龍嗣的罪名釘死楊妃,可是楊妃卻巧舌如簧。穆辭到底是做過廷尉史的,思索片刻,勾唇道:「好,那究竟是何人令你受傷?你說出來,立刻便派人核實。若是你自己撞自己,那也煩請你再撞一次,看不能再有同樣的傷。」
楊妃面孔曲扭,低吼道:「穆辭,我的傷到底與你有何關係,你為何非要揪著我不放?」
穆辭道:「我懷疑你私自出宮,綁架民間少年。廷尉處早有報案,可要令張遷張大人介入調查?」
既不能以妄圖染指君王為罪名,那換一個總可以吧?
楊妃:「……」
太后緊接著穆辭的話道:「按廷尉處的章程,既有人報過案,楊妃確該接受調查。太師應當不會說什麼。孤這就令張遷入宮。楊妃雖總在禁足,可是宮中的禁足,只是不許外出,實際上孤也未派侍衛一天十二個時辰看守,楊妃還能往外傳信,足可見承明宮的守備也該緊一緊了。」
楊舒玄臉色白了幾分,多數時候會打圓場的太后,也沒有息事寧人的意思,太后這是相信宸妃所言了!
葉安自穆辭去了殿外,就一直在等著,左等右等不見穆辭歸來,外邊楊舒玄的聲音也沉了下去,葉安擔心穆辭壓不住楊妃,雖穆辭不欲他出殿,以免他受到衝撞,葉安仍想著去看一眼,就見到楊妃矢口否認。
葉安不覺微微愣神,穆辭為何要糾結於楊舒玄受了傷?
直到後來穆辭道出「私自出宮,綁架少年」的罪名,葉安驚駭地端詳著楊舒玄,他怎樣都沒辦法把眼前孱弱的楊妃與當初要強暴他之人聯繫在一起。
但是葉安相信穆辭,穆辭的質疑並非沒有道理,若楊妃真是隱患,留其在宮中並非明智之舉。
葉安鼓起勇氣,使勁回想當初在馬車上,在抗拒那人時的蛛絲馬跡。
他記得,曾在那人臉上見到一抹嫣紅一閃而過,楊舒玄的眼角有顆淚痣,會是此物嗎?
還有對方的身形、嗓音,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