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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采萍模样生的很好,就是没什么特别的才艺,来了半年也一直没有客人看上她,这才被秦妈妈找来做我的替身。采萍在台上唱曲的时侯会在身后拉一块白布,我就在白布的后面弹唱,客人们通常离台较远,而采萍平日说话细声细气,也听不出来不是真唱。新曲的效果果然一鸣惊人,来宇琼楼的客人比往常多了一倍,这让秦妈妈赚了个盆满钵溢,笑得合不拢嘴,对我的态度也好了起来,一口一个“心肝女儿”的叫我。
我一方面晚上在宇琼楼唱曲,一方面抽出时间在附近挨家挨户地打听我的身世,无奈打听了半个月也毫无音讯,而每次我问大夫救我时是否有些线索,他也支支吾吾不愿回答。一个月后,秦妈妈主动说要给我个丫头使唤,说怕我太辛苦熬坏身子,事实上我也知道她是怕我常出去打探消息疏忽了练曲,又怕我哪天偷偷溜了走,特地找个人看住我。我没有要她给的那几个丫头,而是选中了在宇琼楼洗衣服的眉荫,眉荫瘦瘦小小看上去顶多十四五岁,本来也长的眉清目秀,只因为脸上有一道疤痕被秦妈妈嫌弃,才让她给姑娘们洗衣服。秦妈妈看眉荫老实听话也不反对,拉了她出去小声交代了几声就叫她进屋服侍我。
眉荫跟了我之后,我更加勤快地出去打探消息,只要是我见到的人,我都会问问是否知道我的事,尽管一直没有找到线索,但我始终不灰心,直到有一天眉荫听到大夫和秦妈妈的对话,我这才知道原来当日秦妈妈说我与死人无异并不仅是因为我被河水淹了没了生气,更是因为我受了重伤。在我的追问之下,大夫才道出实情。
原来我并不是失足跌入河中,而是被人挑断了手筋脚筋,捆住了手脚塞进布袋里丢下河,大夫救起我的时侯,我已经在冷水里浸了几个时辰,泡的全身皮肤发白溃烂,大夫花了整整两个月的时间才医好我,光是包着我全身的白布就换了五次。原来我在这里卖唱并不是替大夫还债,而是替我自己。
我彻底地放弃了,除非是有深仇大恨,否则就是要了人命也不会挑断了神经,而我竟然全身经脉尽断,害我的人定是恨我入骨。没有家人,没有过去,我死了心就留在了这宇琼楼。
三个月后,欠秦妈妈的钱终于还清,而大夫又习惯四处游历,就打算告别了我继续前行。临行前大夫感慨我境况可怜,收了我做干女儿,我也在这两天之内了解了这位干爹的过往:干爹姓陆,是前明御医的后人,自小研究医术,本来一直居住在四川。他的医术高明,还钻心研究过医书上遗留下来的其难杂症,并曾经救活过几个已经断了气的人,所以当年在四川很有名气。二十多年前因为他拒绝为一个贪官续命,他的父母兄弟在一夜之间被人杀害,干爹心灰意冷,从此隐姓埋名做个普通的大夫,时间久了就渐渐不再有人提起他。而遇到我也是机缘巧合,因我被人残害激起了干爹对家人的回忆,才让他使出不为人知的高超医术救回了我。除了这些他再也没有跟我多说什么,我总感觉他有些事瞒着我,但他不愿说我也不会问。
干爹跟我到了别,只说是去南方,并没有告知我具体的目的地,在给我留下了两颗丹药就走了,据说这两颗丹药,一颗可在危机时刻用来保命,另一颗则是干爹多年的心血:假死药。
如此,我便日日做我的“玲珑”,再也没有出过宇琼楼。
秦淮
我在宇琼楼已经有一年的时间,除了秦妈妈、眉荫和采萍,并没有知道我才是真正幕后的人,而采萍也因此成为宇琼楼里身价最高的姑娘,这让原本常受其他姑娘欺负的采萍对我很是感激。
“小姐,这是采萍小姐送来的胭脂,说是上等的货色,采萍小姐说小姐你用了一定好看!”眉荫手里捧着一个精致小盒,盒上的雕花细致精巧,打开盒盖还传来一阵清香。“真是好东西,眉荫,收起来吧,替我谢谢采萍。”我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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