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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伊掛起一抹標準的微笑:「簡律師,麻煩這邊請。」
她只希望自己笑得足夠得體,得體到足夠讓簡律師忘記她上司的陰陽怪氣。
秘書辦公室。
聽到「請進」後,左伊推開門端上來兩杯拿鐵。趙嶺掃了一眼拿鐵,復而盯著面前的男人皮笑肉不笑道:「簡律師只喝濃縮,拿鐵對於簡律師來說太-幼-稚-了——」
企圖用咖啡打破這詭異氣氛的左伊瞬間就放棄了她的想法,她現在只希望這兩個人可以忘記自己的存在。
雖然左伊有很多話想對自己的上司說,比如:現在看上去是您更幼稚一點。
「就不麻煩左小姐了。」簡少鈞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後抬眸看向趙嶺,唇角輕輕勾起,「偶爾加點奶和糖球也不錯不是?」
趙嶺咬牙,直到左伊關上門離開,終於繃不住了:「簡少鈞,你到底想幹什麼?」
「簽合同。」簡少鈞從公文包中拿出了一個文件夾,翻過剛剛談判會議用的材料後抽出了一張薄薄的紙。
看清合同內容後,趙嶺仿佛被那張薄薄的紙燙傷一般,這次從脖子一路紅到耳根:「你、你你你怎麼能把這種事情寫進合同里?」
「哪種事情?」簡少鈞不用看合同,那雙深灰的瞳孔帶著笑意,緩緩說道,「是指甲乙雙方協商一致共同居住?還是指甲乙雙方需滿足彼此的生活需求,包括但不限於生理及精神需求?」
「停,停停。」趙嶺趕緊喊停,簡少鈞如他所願停了,但趙嶺卻仍漲紅著臉。
說實話,這紙合同雖然荒唐卻也喚回了趙嶺的一些理智,昨晚的那些記憶雖然光怪陸離但趙嶺還記得一些,是自己主動脫的衣服,也是自己主動纏了上去,趙嶺至今還記得那雙深灰色雙眸中冷靜破碎的瞬間,還有今天早上那場已經不能用酒精掩飾的擦槍走火……
「咳,我們談談吧。」趙嶺抿著唇思忖了片刻,努力摒棄自己的羞惱,「我不希望我們之間的這場意外影響公事。」
「自然。」簡少鈞微微一笑,「趙秘,我是有職業道德的。」
有個屁!趙嶺撇嘴,有職業道德就不能寫出這紙破玩意兒!
「我承認昨晚我也……」趙嶺咽了咽乾澀的喉頭,「享受到了。」
簡少鈞有些意外他的坦誠,眉梢微挑:「是我的榮幸。」
趙嶺恨不得拿個什麼東西把這個人的嘴給堵住,不會說話就別說!
事實證明,簡少鈞不是不會說話,而是太會說話了,接下來的一句話就把在炸毛邊緣趙嶺給砸成了小鵪鶉:「不過我覺得早上比昨晚感覺更好,趙秘覺得呢?」
早上……
趙嶺欲哭無淚,早上自己怕不是腦子被泡在酒精里忘記拿回來了,怎麼能鬼使神差地又跟眼前這個男人來了一場呢?
而且趙嶺的車因為昨晚參加酒會還停在公司,早高峰又打不上車,最後迫不得已上了眼前男人的車。
其實這都沒什麼,趙嶺一路上做足了大家都是成年人,只不過是一場小意外的心理建設,結果在下車的時候因為簡少鈞的一句「關於同居事宜,我等等會擬一份合同給你,記得簽字」時瞬間破防。
「簡律師。」趙嶺強迫自己不去看那紙荒唐的合同,「我為我昨晚的冒犯道歉,但是我想簽合同應該沒有什麼必要性。」
簡少鈞好看的眉蹙了起來,不贊同地看向趙嶺:「合同是有必要的,如果你昨晚在爬上我的床之前我們簽了合同,就不會有今天這麼多問題了。」
「什麼叫作爬上你的床?!」趙嶺被壓在心底的火氣瞬間被點燃,他可以接受荒唐至極的一夜情,但是不能接受簡少鈞這種污衊的字眼。
「字面意思。」簡少鈞假笑了一下,「如果你還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