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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棲寒的面色平靜,眼中卻暗含著洶湧,他望著時燦那雙眼睛——白紙一樣,除了期待簡直沒有別的情緒。
他雙拳緊握後緩緩鬆開,最終雙肩卸下勁,無力的靠在身後的樹幹上。
做最後一次掙扎:「燦燦,我不想拉你上賊船。我在懸崖邊上尋找真相,找到了,一定會原原本本的雙手奉上。我沒必要讓你和我一起面對萬丈深淵。如你所說,時伯和伯母已經失去了兩個兒子,我沒有辦法讓他們承受再失去女兒的風險。」
時燦定定的看著他,看了一會居然微微笑了:「你在懸崖邊上尋找真相,你會掉下懸崖嗎?」
殷棲寒說:「也許會。」
「那就是了,」時燦將殷棲寒脖子上的縛魂索取下來,收在掌心,「我明白你說的。我可以一無所知的站在原地,等你將答案拿給我。可是你一旦掉下懸崖,我就永遠等不到答案了。」
「我也可以和你一起去。」時燦說,「無論尋找答案的過程有多麼艱難,至少在你要掉下懸崖的時候,我可以從後面拉你一把。」
這次殷棲寒沒有沉默那麼久,他慢慢笑了,眼睛一彎,顯得鮮活生動好幾分:「小火山,我真是……好,我可以將我身上的事,和岳叔的談話,以及與張永康的牽扯,一併告訴你。」
岳昭昨晚吃雞到半夜三點多,六連跪後把手機一摔倒頭就睡,再睜開眼時,他根本此刻不知道是中午下午還是晚上,迷迷瞪瞪的起床上廁所。
廁所上了一半,他的手機就像催命一樣震動個不停。
岳昭撿起手機一看,他哥。
「哥?好久沒接到你電話了,想我了?還是有啥困難?需要我幫忙不?」
其實岳昭就是隨便問問,並不是真的走心幫忙,他哥多半是想他了。畢竟他一紈絝,能幫什麼忙?誰不知道他們四家這幾個小的都是吊車尾選手,他更是吊車尾中的尾巴,存在的意義也就是顯得家族人員興旺。
所以他一點兒沒想到,他哥還真有事要他辦。
「真真,你在學校嗎?我現在找人去接你,」岳擎叫他小名,語氣有點急。
「我現在沒在學校啊哥,我在東二路的華岳酒店呢,」岳昭迷茫的大腦完全清醒,他急急的往身上套衣服,臉也沒顧上洗,「我現在下樓,出什麼事了?現在是什麼情況?你跟我簡單說說。」
雖然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能讓他哥語氣中帶上一絲急切,絕對不是小事。
他們陰陽四家這一代,滿打滿算只有三個能拿得出手的小輩,殷棲寒,時嵐,還有一個就是岳擎。
但其實岳擎比起前兩者,還要遠遠差了一大截。
殷棲寒是從小就展現出了對他們四家傳統本領的絕對天賦。遠遠甩開剩下的孩子們,甚至可能連他們爸爸輩也比不上他的天資。時嵐也不差,因為時父沒怎麼認真教過,他憑自學也到了一個別人難以企及的高度。
只有岳擎,他努力不少,但天賦一般,對家族本領學的不像殷棲寒和時嵐那樣精細深厚,不過仍然輕鬆位列「有希望的接班人」第三,這主要是他雖然功法一般,但從小到大學習成績優異,大學畢業後接接手家族生意,都做得紅紅火火風生水起。
當然,更重要的是,除了他們三個,剩下的人實在個個都沒眼看。
所以即使岳擎有點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意思,但是四家內部提起來,還是會豎起大拇指,畢竟物以稀為貴。
「就咱們家下面一個建築設計公司的分公司,有一個員工好像是因為工作壓力太大,剛剛跳樓了,」岳擎在那邊直嘆氣,岳昭都能想像出他哥揉著太陽穴愁眉苦臉的樣子:
「他跳樓的那個地段是個鬧市,跳下來立刻引起了很大轟動,現在新聞壓不住,我最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