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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燦瞥一眼殷家緊閉的大門,下了車對著後視鏡整理好頭髮,走過去按門鈴。
其實她對殷家不是特別的熟悉,他們四家雖然多年來盤根錯節往來密切,但是他們家和岳家更親近,而殷家與韓家更緊密一些。
殷家和韓家上幾代曾經聯過姻,現在算來還有點沾親帶故。他們兩家走得近,連房子都一起建在了城郊。不同的是,韓家比較喜歡中歐式風格,房子十分現代化,而殷家的掌權人殷豐偏愛中式古建築,把自己家修成了四合院的形式。
時燦小的時候見過殷棲寒在這個地方挨打挨罰,最嚴重的一次,她覺得殷棲寒都要被他爸打死了。血流進了磚縫裡,而殷豐手中的鐵尺還高高舉起。
就是那次,她爸發了很大的火,原本要和殷豐談的生意也不談了,直接把殷棲寒接回自己家養著,殷豐也不管,這一養就是十幾年。
所以時燦對殷家有點陰影,她不喜歡來殷家,連帶著對四合院這東西都討厭。有時看見古色古香的小涼亭,她都能想起殷棲寒被他爸打的奄奄一息的樣子。
今天再站在這院門前,她還是覺得牴觸又心煩。
殷老頭的規矩大,事兒又多,活的像個史前人類,你有本事搞四合院,你別安這麼智能的門鈴啊,時燦心裡罵著,又重重地按了一下門鈴。
「吱呀」一聲,大門從裡面打開,來開門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大叔,穿著對襟的圓領馬褂,兩邊開叉的長袍,特復古的打扮,和殷豐這座家宅風格出奇的搭。
時燦對他還有一點淡淡的印象,這人是殷豐的管家,好像姓唐。
「時小姐?好久沒看見你了,越長越漂亮了,快進來快進來。」唐管家非常熱情,堆著笑招呼時燦進門。
時燦跟上他往裡面走,走進庭院時,她隨意的打量了一下四周。
這麼隨便一看,時燦發現點不對勁。
殷豐的這座宅院極大,綠化原本用的是規格宏大的園林形式,景觀構造不是古典園林那樣玲瓏精巧,而是偏向皇家園林的恢弘大氣。她從小來殷家來的少,自從殷棲寒出國後,幾乎是再沒來過,但還剩個模糊印象。
然而這幾年不見,殷豐的口味真讓人匪夷所思。
眼前的布景兩種風格混雜,這邊的庭院雄渾開闊,構架宏大,那邊的木橋流水卻顯得精緻小巧。時燦從小數理化不行,但風水學是陰陽四家的基本功,雖然她原來基本功勉勉強強,但當選代理人之後瘋狂惡補,看出不對勁不難。
但是,她都看出這宅院的風水跟狗啃的似的,殷豐這樣的老狐狸,怎麼可能放任不管?
唐管家注意到時燦在觀察四周,咧嘴一笑神色還挺自豪:「這花草樹木都精養著呢,弄得古色古香的看著就上檔次,挺好看的吧。」
時燦扯了扯嘴角:「真好看。」
殷老頭搞什麼鬼呢?把自己院子弄成這樣?
時燦按捺住心中的疑惑,盡力的露出一個平和的微笑,她眼睛清亮,長相偏甜,笑起來格外討人喜歡:「唐叔,我找殷叔有點事,不知道他現在方不方便見客?」
「這話說的,您是貴客,哪有什麼不方便的。只是殷總他現在不在家,前兩天到國外出差去了,什麼時候回來還不一定呢。」
「時小姐,你大老遠的來一趟,先進去坐坐。我問問殷總接下來的行程,等他回來了你們再見面,也省得你再撲個空。」
「他不在家?」時燦微微挑眉,頓住腳步,「那算了吧,我不進去了,等什麼時候殷叔在我再過來拜訪。」
唐管家畢恭畢敬的送時燦出門,這幾步路的功夫還和她扯了幾句家常,並替殷豐獻上了誠摯的歉意。時燦一直掛著淺淺的微笑,直到唐管家送她出門後轉身將門關上,她才像變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