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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豐第一個不樂意,一拍桌子:「時燦,你別太過分,我們四家多少代都是互相扶持著走下來的,你說這話,這不是要和我們撕破臉嗎?」
「別跟孩子發火,不用說了,」韓玉梓抬手制止了殷豐,扭過頭還是對時燦笑得一臉溫柔,「燦燦,你是個有主意的孩子,韓姨阻止你只是擔心你的安危,你執意要查,我們也不會硬攔。」
她站起身,理了理衣服:「那就祝你一帆風順,得償所願。」
「怎麼回事?燦燦,你在哪找到的他?」回了屋,岳鴻飛一臉嚴肅的看著時燦,以及她身邊鵪鶉樣的張遠航。
時燦瞥一眼張遠航,後者一縮脖,眼觀鼻鼻觀心,一聲不吭裝啞巴。時燦心裡滿意,對岳鴻飛說:「在莫言刑場,我趕到的時候,他正被一個影子靈攻擊。只是外面的人收鏡子收的太快,我剛出手,還沒怎麼樣,那人鏡子一收影子靈就散了。」
岳鴻飛陷入沉思:「世上居然還有人擺弄影子靈,把自己投影出去,每一次都會給魂魄造成傷害的。不過如果功法夠強,倒也不擔心那點小傷,鏡子豎在哪裡更是無所謂,就算是豎在自己家,一樣可以投影到莫言刑場。」
說到這兒,岳鴻飛一挑眉有些意外:「燦燦,你第一次去莫言刑場,倒是挺認路。」
時燦面不改色的笑:「就是根據自己法術痕跡找的,加上有點運氣。可能老天都見不得我受委屈,讓我趕在他被害之前找到了他。」
岳鴻飛點點頭,沒再深究:「燦燦,這件事情交給我吧,你還小,這事兒就別插手太多了。放心吧,岳叔肯定能給你查個明白。」
「就一點,別和殷豐和韓夫人硬碰,他們兩家若真有鬼,拿了證據按規章辦就是,和他們碰得頭破血流沒意義。他們肚子裡謀算的最大壞水,無非就是想把你從代理人這個位置上拽下來,要說真動你人,他們肯定沒這個膽子。」
岳鴻飛笑笑,「但你一不出錯,二有我在,怕什麼?他們要當跳樑小丑,讓他們當。」
時燦也明白岳鴻飛的話有道理。但她就是看見殷豐和韓玉梓犯噁心。雖然殷棲寒不是他們害死的,但他們之前合起伙來用壓魂陣算計他這事兒沒法抹,若說之前她還只是為了伸張正義,這會兒卻實實在在的生氣憤怒。
殷棲寒回來要瞞著岳叔,她就沒法拿壓魂陣這事兒給他們下刀,當然想揪出他們其他的錯誤來報報私仇。
「我知道了岳叔,」時燦說,「不過查影子靈這事我要參與,畢竟是從我手底下逃脫的。但也不能急,得慢慢來。張遠航就先留我手裡吧,我慢慢跟他了解情況,等我捋捋思路再找您商量。也不早了,您快去睡吧。」
折騰了一天,岳鴻飛的確是又困又累,他交代時燦兩句便轉身出門回屋去了。轉動把手進門那一刻,走廊盡頭的過道一閃而過一個黑影。
「我知道了。」
「這事以後再說吧。」
韓晶走到韓玉梓房門前,聽見裡面隱約的說話聲音,抬手敲了敲門:「媽媽,我可以進來嗎?」
過了一會兒,韓玉梓給她開了門,韓晶走進去看見窗戶開著,回頭問道:「媽,怎麼開著窗戶啊?夜裡有點涼,你也該注意保養了。」說著抬手將窗戶關上了。
韓玉梓嗯了一聲:「晶晶,你怎麼還沒走啊?這裡不用你,明天是不是還有課?你回你那兒去,趕緊休息,好好上課。」
「媽,明天沒有課,我都大四了,課程特別少。而且我一個人上課也怪沒意思的,我在這陪陪你不好嗎?」
韓玉梓一笑,伸手戳了韓晶一指頭:「你這孩子,岳昭那混小子和時燦那丫頭不上課,你就不想上課了?跟他們學什麼?時燦現在是地府代理人,出息大著呢,岳昭有他哥罩著,家大業大混吃等死也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