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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斯特呼出一口冷氣,看著自己吹出的氣體形成一團短暫的霧氣,他伸手握了一下。
然後他神經質的笑了一會兒,開始隨意走動,臉上的表情除了笑容還是笑容,完全看不見任何被寒意侵入的模樣,好像他完全感受不到寒冷。
小丑手指轉動,正要拉開一扇門,蒼老冰冷的聲音叫停了他。
他停下動作,順著聲音轉頭看去,急凍先生維克多·弗里斯站在二樓的樓梯口,目光冰冷地鎖在小丑的身上。
「好久不見噢,老夥計。」小丑嬉笑著和維克多打招呼。
「」維克多並沒有理會小丑的話,他盯著小丑,半晌,他慢吞吞的說:「到上面來。」
聞言,小丑輕快的向樓梯上走去,維克多就在樓梯口看著法斯特,眼睛直愣愣地盯著小丑,深怕他一眨眼,小丑就會對他的屋子做些什麼。
到了維克多面前,小丑把這束紮好的大波斯菊塞進維克多的懷裡。「這是見面禮,我想諾拉會喜歡這個?」
見小丑提到他妻子的名字,維克多瞬間皺起眉來,有了危機意識,直視著小丑的視線中帶有了殺意。
「放輕鬆,夥計。」小丑拍了拍維克多緊繃的肩膀,維克多身體的質感與普通人不同,他的表皮被冰覆蓋,僵硬、乾澀。
小丑挑起唇瓣。
「這只是個簡單的慰問而已,我猜你從沒帶她出去過?天,你是怎麼當丈夫的,你這可不是一個好丈夫該做的。」
「你應該慶幸有我這個好朋友為你帶來了一束花,你可以用去討好她,這是什麼?老夫老妻的浪漫,天哪,諾拉一定會愛死你的。」
維克多皺起的眉頭緩緩鬆開,小丑有一個能說會道的舌頭,這是他很早之前就知道的。
但他卻不得不承認小丑的話影響到了他。
維克多握住那束橙色的大波斯菊,用他那嘶啞的嗓音開口問道:「它有什麼寓意嗎?」
「我記得?是永遠美麗。」小丑眨了眨眼。
實際上根本不是這樣的,大波斯菊的花語是永遠的快樂,可惜,維克多與諾拉永遠也不會獲得快樂。
祝福早已分隔陰陽兩界的人能夠永遠快樂,實際上陪伴維克多的只有痛苦和思念,以至於他現在早已陷入瘋狂。
這正是法斯特的惡意。
維克多沉默了一會兒,伸手打開了戰衣上的急凍裝置,手中的那把大波斯菊頓時開始冒寒煙、萎縮,最終定型成一把被冰永久奪去了火力的冰乾花。
「進來。」維克多轉身,打開二樓緊閉的那扇門,法斯特跟在維克多身後,探頭探腦地從維克多身後向房間內看去,像個多動症小孩。
比起一樓,二樓的設施才像個對家定義應該有的樣子,地毯、沙發、咖啡桌、床,一張躺椅落在咖啡桌旁,只是這些都覆著一層薄冰。
房間裡也沒有開燈,一片昏暗,唯一的光源大約是被黑色窗簾蓋住的一扇窗戶透過的光。
當然,這只是法斯特自認為的『家』的模樣,實際上他也並沒有一個長期定居能被稱為家的避風港。
過去作為傭兵,他的敵人很多,他時不時會更換安全屋,安全屋裡的東西也只是維持在隨時可以捨棄的情況。
現在同樣如此。
所以法斯特對家的概念也很模糊,至少維克多二樓的房間看起來很像『家』。
法斯特環顧四周卻沒有見著那被稱為維克多底線的女人『諾拉』。
幾乎所有對急凍先生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維克多·弗里斯一個低溫學家,是個為愛痴狂的人,哪怕現在他都如此。
他的妻子患了絕症,為了延續與暫停妻子的生命,研究急凍技術,卻不想發生意外改變了維克多的體質,導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