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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嶺忍不住笑。
「方初笠那小子到底怎麼啦?你出門後就回房間閉門不出的,剛我去叫他下來還發脾氣呢,真的把體內炮仗摔出來了嗎?」後半句方念昔嘟囔得小聲。
「他這一悶著不下來,受罪的就是我!」像是好不容易找到了傾瀉口,方念昔抱怨個沒完,「以前叔叔伯伯就訓他去了,我在邊上看戲,現在得了,明里暗裡要給我相親。」
「煩死了!」
很多時候,溫嶺是個很好的傾聽者,不會搭什麼話,但這次不一樣,方念昔要是被催婚的話,說明這些叔叔伯伯已經找到他們認為合適的人了,那離方初笠被催也不遠了。
他多了一句嘴:「給你介紹誰了?」
「不記得了,管他誰!」這時候溫嶺才在她身上找到了和方初笠一母同胞的氣息。
很明顯方念昔對「相親對象」不感興趣,甚至抗拒,但由不得她,因為晚飯的時候方董決定讓方念昔回國就別出去了,從此這間別墅里又多了個不開心的人。
吃完飯方念昔也回房間去了。
方初笠一直沒下樓,且一直說自己不舒服。
當然桌上的人都習慣了,沒方初笠也不會有影響,頂多是說他兩句,溫嶺知道方初笠也習慣了,頂多對這些話嗤之以鼻。
吃完飯大家圍在一起看晚會聊天,如今一年到頭,很少有這麼熱鬧的時間,方初笠媽媽整理了所有的客房,叫溫嶺不要回去了,一起守個歲。
要往年他是會走的,他不是很喜歡聽別人聊家常,方初笠他們家的家常尤其不是他愛聽的,但今天他不想走,想看看方初笠。
藥還在他手裡,他也惦記著少爺那處的傷。
大型超市都關了門,他和方念昔到連鎖超市買的東西,東西不多也趕不上大超市的種類,但他特地買了一袋小熊餅乾。
說來有點讓人覺得好笑了,這渾羅剎一樣的方小少爺,獨獨喜歡小熊餅乾。
貨架上就這麼一袋了,他和方念昔後腳還跟著一對母女,那小孩子吵著鬧著要吃餅乾,他趕緊就拿了,還要拿方念昔選的零食遮住怕被小孩看見。
樓下響著聯歡的音樂和大人小孩的說笑聲,溫嶺抬手敲了敲方初笠的房間門。
他吃飯的時候給方初笠發過消息的,但沒得到回覆。
早上的不安又在心裡浮現,這小子不會想不開吧?
但轉念,少爺脾氣爛是爛,但不會在大過年的時候想不開,更何況讓自己去查人,他把「那人」卸了前是不會做傻事的。
這麼一想,溫嶺又覺得自己脖子上這顆頭是暫時安在脖子上的。
距離自己被斬首還有八天……
而且方少爺的狐朋狗友多得很,成群都是花花公子,酒吧夜店常駐客,玩什麼都花。
不至於吧……?
溫嶺在門口差點扇自己巴掌,玩別人能和被別人玩一樣嗎?
如果是自己,昨晚上就能斗個死傷出來。
他又想,要不是方初笠喝醉了像灘水,還有自己喝高了蠻橫索取,昨晚受傷的,應該就不是方初笠了。
想著,溫嶺一邊對昨晚的事抹不開畫面,一邊心存愧疚。
他在門口給方初笠發消息:
- 我進來了啊?
依舊沒有任何回復,屋子裡也靜悄悄的,他實在是更加擔心了。
不管了,先進去再說,要門反鎖了他就撬撬撬……開。
不等他撬鎖呢,方初笠這次竟然就沒鎖門。
屋裡沒開燈,窗簾緊閉不透光,這間屋子仿佛和外界割裂了,並且在歡聲笑語的襯托下顯得死氣沉沉的。
溫嶺看見方初笠躺在床上,心涼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