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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初笠只是冷哼一聲。
池嵐扭頭看溫嶺:「溫助理你也查了小聞的對不對?他就是太招人了,其他啥都沒有。」
「他真的挺可憐的,長這麼大不容易。」
溫嶺的確查了聞與燦,他實在好奇這么小的一個孩子,幹什麼對錢有執念,又幹什麼對方初笠「這群人」有這麼大怨念。
結果查到的東西真的讓他無法形容。
聞與燦的身份證上的籍貫,在一個從未聽說過的小村莊,但他不是那戶人家的人,他是被拐賣過去的。
生活條件很差,能獨自一人來這裡十分不容易了。
他是沒想到這種事是能拿在檯面上被人知道的,說不好奇是假的。
地域偏僻難以管轄,有可能那個村還有被拐的孩子,但聞與燦本人好像也並不在乎自己的身世,不然他這麼氣盛口直的人,前一天那麼激動就會說出來。
但他需要錢,無論目的如何,都好像能有理由。
溫嶺自認為自己也是個很有原則的人,聞與燦實在是太過特殊了,不能留在呈泰的,所以還是對著池嵐搖頭:「池總,這關乎公司,我就是個助理,得聽方總的。」
方初笠:「你要沒事就帶著他走,不然你就帶著你們公司所有人一起走。」
「不能讓小聞走,這違反合同細則,方總要違規?那得付違約金。」
「我怎麼違反了?」溫嶺知道方初笠已經生氣了,聲音冷得不像話。
「小聞沒有違反任何一條規定。」池嵐不讓步。
「沒違反?」方初笠覺得好笑,起身把合同抽出來扔池嵐腳邊,斜著眼睛睨他,「少喝點酒吧池總,腦花都泡成豆花了吧?乙方不能做有損甲方聲譽或有可能間接影響聲譽回公司利益、名譽的事。」
「我還是第一次見和我公司沾邊的人被堵在咖啡店打。」
池嵐沒撿合同,正視方初笠的雙眸,眼裡也是深不可測的:「哦?」
接著他嘴角一咧,笑了一下:「那是那個女人失心瘋,自己丈夫出軌了,看到一個好看的就犯疑心病,要不方總現在把人再叫來,她一定會說自己是,誤、會、啦。」
說後三個字的時候,方初笠看見池嵐的雙眼裡有東西在涌動,像是埋了滾油的地,翻滾了一陣後熱得灼人。
讓人不適。
溫嶺心下一驚,要說玩手段,商場上的人都習慣了,特別是有了衝突暗裡斗好幾年都不是鮮見的,可那都是為了角逐利益。
像池嵐這樣為了個人這麼明著來的,實在少見。
不知道那個女人現在怎麼了,但一定不樂觀。
溫助理暗暗咂舌。
「無故解除合同就是你單方面違約,」池嵐那酒精肉池裡泡著的腦子出奇的好用,踢了一下合同,「不過真的要違約走流程,我得先和方董事聊聊。」
方初笠突然拽起他的衣領:「你!」
「別激動少爺,」池嵐被扯得微微墊腳,倒一點也不慌,還安慰般地拍了拍方初笠的手背,「現在咱們兩家的關係還有點變動,不能衝動的是不是?」
「你爸爸是不願意看見,這個時候咱倆鬧不愉快的。」
意在合同,實在方念昔和池銘。
方初笠眼睛裡戾氣深重,真是一副要咬斷池嵐脖子的模樣,但還是鬆開了手。
池嵐保護性地往後退了幾步,理了理皺了的衣領和領帶,活動了一下脖子,眼裡一層冷一層瘋狂:「小聞,去跟著呈泰這邊的經理培訓。」
聞與燦猶豫了一下,把他們幾個來回看了個遍,見辦公室里沒人阻攔他,默默地出去了。
「早就聽說你為了目的不擇手段,」方初笠磨了磨後槽牙,硬笑了一下,「見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