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通天河上遇少女(第1/3 页)
雪积如山耸,云收破晓晴。寒凝楚塞千峰瘦,冰结江湖一片平。朔风凛凛,滑冻棱棱。池鱼偎密藻,野鸟恋枯槎。塞外征夫俱坠指,江头梢子乱敲牙。裂蛇腹,断鸟足,果然冰山千百尺。万壑冷浮银,一川寒浸玉。东方自信出僵蚕,北地果然有鼠窟。王祥卧,光武渡,一夜溪桥连底固。曲沼结棱层,深渊重叠沍。通天阔水更无波,皎洁冰漫如陆路。
这一首诗,乃是作者详尽通天河被冰封之后的美丽风光,我们的故事就发生在这样的一个背景之下。
午夜三更,我一觉醒来,只见窗外雪白镫亮,一轮明月皎皎,将月光撒满大地,月光透过窗棂缝,将整个房间照得亮如白昼。房间里八戒和沙僧的鼾声此起彼伏,唐僧蜷缩在被子里睡意正浓,而孙悟空则不知道去了哪儿,他本就是个可以千日不眠的神仙,也许心情大好,徉徊在九天之上,飞星逐月,也许翱游在四海之滨,与龙王对樽畅饮。
此时的我再也无心睡眠,于是披衣起来,推开门走了出去。外面的风略略小了些,地上积了一层厚厚的积雪,我踩在上面,如同踩在棉絮上一样,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这声音勾起了我儿时的记忆,穿越前的少年常常在冬季和一干玩伴在雪地里玩雪,或滚雪球,或打雪仗,或堆雪人,或在雪地里追赶打闹。我卷了一个小雪球,然后在雪地里慢慢往前推,好在地势干坦,我堆着堆着竟到了通天河畔,此时的通天河上朔风凛凛,滑冻棱棱,不远处竟然有幽幽的笛声传来,笛声宛转,如泣如诉,我不禁大为奇怪,这么冷的天,伴着浸人的风,居然有人在这通天河上吹笛,这个人不是有病就是不正常吧!
看着这河面上的冰,我不免心里打鼓,但是好奇心最终战胜了恐惧心,雪球也不堆了,我紧了紧衣服,大着胆子走上前去。天上的皓月如此皎洁,河面上的雪花飘飘,映在人眼里,这仿佛就是一首诗!远远的我看见一个红衣少女,倚着一只青牛,幽幽地吹着笛子,还好,不是什么妖魔鬼怪,我暗自拍了拍自己呯呯跳着的心。
渐渐走近,笛声也愈发清越,跳脱,像是一个个顽皮的音符从笛腔中飞出,然后来到周围,欢跳着,喜悦着,这是一个不知愁滋味的少女,尽情地表达着无忧无虑的心情。
我走近,停住脚步,只见眼前一个明眸善黛的女孩,大约十五六岁的光景,一身粉红色的衣服,手上拿着一只清翠欲滴的笛子,正悠悠然独吹着,看见我走来也不觉得害怕,冲着我绽放出明媚的笑容,在这寒冷的天气,仿佛是一道温暖的日光,一直温暖到我的心里。
这时候的我,是一副什么样子呢?此时的我已经十七岁了,身材挺拔,一身白色长袍着身,颈上还围着一条雪白的围巾,生得面如美玉,倜傥风流,颇有几分浊世佳公子的味道,要知道,黎山老母的干儿子,如果形象猥琐,气质不佳,又怎会入得了她的法眼。
我也不言语,就那么静静地听着她悠悠的吹着笛子,不绝痴了,一头青牛静静地伴在旁边,此时的天地间,好像就只剩下了我和她,她热切的看着我,好像知道我能听懂她的笛音似的,柔柔的目光有欣喜,有开心,也有高山流水知音在的宁静美好。
一曲毕,我伸出手,道:“你好,我叫吴世杰!”
她摇摇头,一副懵懂的样子,哦,这是在西游世界,并非在二十一世纪,握手的礼节,在这里是不存在的。我笑了笑,温文尔雅的问道:“夜深人静,又天寒地冻,姑娘在这里不觉得冷吗?”
她眨着美丽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我,然后问了一句令我大跌眼镜的话:“你是男人吗?”
这一句话,直接问懵了我,我四下打量了一下自己,怎么?我这样子难道像个女孩子吗?不对呀,我这样的形态,也许不敢自夸是玉树临风,貌比潘安,但绝对不像个女孩子吧,这要是在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