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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彈琴的樣子讓老爺子想起了江芷。

顧凜牽著她的手，把她送進臥室，沒有急著離開，而是在小沙發上坐了下來。

&ldo;母親要是還在，你們兩個還能四手聯彈。&rdo;顧凜沒什麼忌諱，他有時候會想像著母親要是還活著該是什麼樣的情形，可畢竟事情過去了這麼多年，而他對生母也沒有任何印象，並沒有老爺子那樣的傷心。

&ldo;江阿姨她‐‐&rdo;顏念念抿著唇，不知道該不該問。

顧凜握著她的手，一根一根手指頭挨個揉過，這件事大家都諱莫如深，他倒是沒什麼不好說的，尤其是小丫頭，他才剛問了顏清林的死因，現在對她說起生母的情況，感覺也順理成章。

&ldo;我的父母是在大學最後兩個月陷入熱戀，大學一畢業就結婚了，半年後有了我。&rdo;

顏念念見他沉默了一會兒，說道：&ldo;這倒是和我的父母情況一樣呢，聽說，柳如真和我爸爸也是在大學最後兩個月陷入熱戀的，大學一畢業就結婚。&rdo;

顧凜輕笑一聲，&ldo;他們真是奇怪，聽說別的人都是大學畢業忙著分手，他們倒好，大學畢業忙著熱戀和結婚。&rdo;

他突然板起臉，神情嚴肅地盯著顏念念。

顏念念被他看得心裡發毛，在他的掌心輕輕撓了一下，&ldo;怎麼了？&rdo;

&ldo;念念，你要是大學畢業的時候，可不能跟我分手。&rdo;顧凜黑眸沉沉，盯著顏念念。

顏念念&ldo;撲哧‐‐&rdo;樂出聲來，&ldo;照咱們父母這個傳統，我覺得……&rdo;

後面的話她不好意思說了，抿著唇一笑，小臉泛起緋紅。

顧凜愣了一下，突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的父母，他的父母，全都是大學一畢業就結婚的，小丫頭說&ldo;傳統&rdo;，那豈不是暗示著他和小丫頭也是大學畢業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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