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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言重了,言重了。”里头那个掌柜模样的人立刻迎上来,点头赔笑,“两位副堂主的吩咐,小店敢不尽心?还要劳烦公子前来探视,罪过,罪过。”
“嗯,好说。”我挥挥手,环顾一遍,指着桌上的盘盏,皱眉道,“两位副堂主未时便来议事,眼看已经未时二刻,再过两刻就是未正,堪堪人就要到,这些东西还不赶紧收了?”
“是,是,马上就好,就好。”掌柜急忙点头应承,回过脸一连串训斥伙计,“你们这些好吃懒做的,还不快些加劲儿干活!”
我瞥一眼大堂里忙乱的伙计们,慢悠悠绕过他们,走上楼梯。那掌柜亦步亦趋跟在旁边,满脸堆笑。
来到一个幽静的雅间前,我抬起扇子挑开门帘,往里瞅了瞅:“嗯,我就在这里坐坐,让人送杯茶来,你自去忙吧。”
“是,是。”那掌柜点头去了。
我径自进去,推开窗子朝下望,外面丽日当空,正可瞧到酒楼门前那条大街。
伙计送来茶水点心,退了出去。我端起茶盏,倚了窗台,闲闲啜着。
不多会儿,十几个人从大街那头行来,个个横眉竖目,一副生人勿近的姿态。当先的两人,正是冯义和钱兴。
我笑了笑,眼瞧他们跨进酒楼大门,随即关了窗子,来到门口,挑起门帘听着楼下的动静。
那伙人甫进酒楼之时,咋咋呼呼的声音不小。而后,掌柜隐约说了两句话,跟着气氛安静了一下,随即,咋呼的声音越发大了。紧接便有脚步声咚咚咚地从楼梯上传来,还伴着叫嚣喝骂的动静。
哼哼,我略一冷笑,跨出门槛,在门外袖手而立。想必刚刚掌柜提到了我,于是,正主儿派人上来打假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五六个人影转过楼梯,一眼瞧见我,随即捋起袖子挥着胳膊赶过来,嘴里呼喝不停:“臭小子!竟敢冒充我们玄字分堂的名号,也不放亮眼睛瞧瞧,这是谁的地盘儿!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那些人张牙舞爪地越走越近,我冷眼瞧着他们,不言不语,广袖一拂,右手两指接连轻弹。
咝咝……
银针破空带出细微声响,那群小喽啰就像被关了静音,说到一半的话顿时没了下文,扑通扑通栽倒一地,横七竖八地躺在楼板上,就像死猪一样。
嘿嘿,淬了药的暗器,使用效果加倍。我摸摸鼻子,双臂环抱倚着门框,静候下一拨儿。
果然,先头部队有来无回,底下便沉不住气了。片刻之后,楼梯上脚步声又起。七八个人一拥而至,见到地上躺着的同伙,齐齐吃了一惊,立刻抽出刀剑,呐喊着朝我冲过来。
我倚着门框,身体不动右手轻扬,数根银针一闪而出。那些家伙应声倒下,手中的刀剑噼里啪啦掉落下来,差点扎在先前几个人的身上。
唔,不错,高手对阵低手,成就感非凡。我睨着地上,任由无聊的虚荣心膨胀了一下,然后转身进屋,放下门帘,从怀里掏出一截线香,燃着了插在旁边的花盆里,继续闲坐喝茶。
喝了几口,门外依旧安静无声。
嗯?不应该啊,按道理说,派上来的喽啰全都趴了,冯义和钱兴就不过来看看?难道他们闻风而退了?汗,那这副堂主当得也忒不上道儿了吧。
我放下茶盏,正寻思出去瞧瞧,还没站起身子,突然前方门帘微动,风声飒然,数点银光从门外激射而入,电光石火般倏忽直迫眼前。
我一惊,广袖瞬间舒卷。一阵叮叮声响过后,数点寒星被我尽收手中,没有一个遗漏。
低头看着手里那一柄柄小飞刀,我不禁眯起眼睛。
好个玄字分堂的副堂主!连个照面都不打就突施暗算,痛下杀手,算个什么东西!若不是我此前学过楚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