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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時晚糾結地捏著手指,最後紅著臉順從地喊了聲:「哥哥。」
「嘖,」池岸笑著鬆手,放懷裡的人自由,「怎麼突然這麼聽話。」
裴時晚剛想鬆口氣,又被池岸拽著拉到了牆的另一邊,只是沒想到剛轉過去就和裴梨四目相對,面面相覷。
池岸滿不在乎地嗤笑了一聲。
正在咬三明治的裴梨愣怔地看著他倆,心虛地垂下眼,他剛想解釋一下說自己什麼都沒看到,就聽到了牆的另一邊傳來了熟悉的說話聲。
是沈澈言。
裴梨尷尬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見鬼的修羅場。
最後,他們三個人排排站躲在牆後邊,聽著沈澈言和周諾吵得不可開交。
沈澈言:「諾諾,裴家已經查到發帖人是誰了,你沒必要再騙我了。」
周諾:「可是帖子並不是我發的……你為什麼要發這麼大脾氣?」
「對,不是你發的。你初中同學看不過去才幫你發的帖子是嗎,可如果不是你授意,他敢這麼做嗎?」
周諾的聲音委屈極了:「澈言,我真的沒有……我只是和他們提過裴梨的身世,我真的沒有說那些惡毒的話,就算是裴家問我我也是一樣的回答。」
「諾諾……」
「不是我周諾做的,誰也不能冤枉我……嗚。」
然後就是一些曖昧的嘖嘖水聲和衣服摩擦的聲音。
乍一聽還挺激烈。
裴時晚忍不住思考,他和池岸剛剛不會也這麼激烈吧……想到這裡,他忍不住瞥了一眼裴梨。
裴梨垂頭喪氣,聽著他們的談話內容好想找個地洞原地消失。
他眼圈微紅,緊緊咬著嘴唇不讓眼淚落下來,手裡捏著的三明治被絞得稀碎。
易碎美好。
讓人有點想抱在懷裡摸摸腦袋再好好安慰。
無奈裴時晚的手腕被捏在池岸手裡,攥到皮膚通紅。
池岸見裴梨哭了,還俯首過來低聲在裴時晚耳邊說:「你弟怎麼比你還像個傻兔子。」
裴時晚是真想抽回手給他來一下,可惜力氣沒人家大,手抽不回來。
好不容易等那對你儂我儂的野鴛鴦親完了走人,裴時晚才痛快地舒了一口氣。
裴梨的眼淚已經自我消化,他半蹲著收拾起地上的麵包垃圾,細心如裴時晚發覺他的手有些不對勁地顫抖著,可是裸露在外的手臂上又看不出任何傷痕。
「你手怎麼了?」裴時晚壓低了聲音問。
裴梨聞言微微一抖,手也在發顫,卻竭力笑著說手沒事。
池岸不知何時又咬了根煙,吊兒郎當地倚著牆站著,斜了一眼裴梨後語氣涼涼的說:「他肩膀受傷了,手自然發抖。」
裴時晚愣怔住,表情立刻變得嚴肅:「你肩膀怎麼會受傷,前天不是還好好的嗎?」
他昨天心情很差,在車上的時候也沒太注意到裴梨,就連對方何時受傷都沒印象。
「昨天去考場太急,下樓梯的時候不小心踩空摔倒了,就撞了下牆。」裴梨笑了笑,語氣溫柔,「我看過醫生了,沒大礙的,不影響彈琴和藝考的。」
「虧你還記得自己要藝考啊……」裴時晚心裡總覺得不自在,在沈澈言和裴梨這件事上,莫名有些不安的負罪感。
裴梨聞言一怔,有被他嘴硬心軟的關心暖到,但對上站在哥哥身後的男生又打心底里發怵。
「我沒關係的,沒考好也沒事的,我本來成績就不好,父親早就做好砸錢讓我去國外進修的準備了,就像姐姐那樣。」裴梨頓了頓,歉然地笑了笑,「哥,午休快結束了,我、我就先回去了,你們、你們繼續。」
他低著頭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