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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清洗過它們,對吧?」
「清洗過,我把上面的血跡都洗乾淨了。」
「那……你是在廁所清洗的拖把和抹布,我說的沒錯吧?」
「沒錯,莊警官,你是怎麼知道的?」
莊昀的臉白了一白,不答反問:「你是不是從沒進過廚房?」
「廚房?沒有。」陳飛在電話那頭納悶,「我進廚房幹什麼啊?」
「你確定。」
「我確定,?s?沒進過廚房。」
莊昀緩緩把電話遞給強子,嘆了口氣:「我們竟然……又被兇手給耍了!」
「什麼!」強子和劉賀也吃了一驚,「咱怎麼被耍了?」
莊昀走進廚房,看著窗外茫茫的夜色,夜色下的萬家燈火,說:「西瓜里的氯氮平,絕不是黃麗下的。而且,她和黑衣人大概率不是同夥。」
「什麼!?」
強子和劉賀完全陷入了茫然,呆呆地看著螢光藍的水池。他們想了半天也沒能明白,兩處血跡,和黃麗、黑衣人、西瓜、氯氮平之間,究竟有什麼關係?
第76章 障眼法
「小莊,你跟我說說,咱們到底是怎麼被耍了?西瓜里為什麼不是黃麗下的藥?她又為什麼和黑衣人不是一夥的?咱們不是才商量了這事,你說很有可能啊,這哪裡又不對了?」強子說。
「就是這個水池,這水池裡有過血,那我們之前的假設就全錯了。」
「全錯了?」強子看看水池又看看莊昀,「這……哪裡錯了?」
莊昀說:「剛剛我給陳飛打電話,他說,他壓根兒沒進過廚房,那這水池裡怎麼會有血呢?」
劉賀這次反應快,說:「是兇手。」
「對,只能是兇手。」莊昀說,「這水池裡到處都有血跡,從血量上看,很顯然不是一般廚房裡發生的切傷。那麼,最有可能的就是有人曾在這裡清洗血跡。
「按照順序來看,那天下午有三個人進入了這間屋子。第一個就是黃麗。第二個是黑衣人,也就是兇手。第三個就是陳飛。
「這其中黃麗沒時間動手,所以她不可能見血,黃麗被排除。而陳飛壓根兒沒有進入過廚房,我相信他的證詞。理由是,廁所里所見到的血跡和他供述的情況基本一致。那麼就只剩下一種可能,就是兇手一個人在這裡清洗過血跡。」
「對,應該是這樣,可這怎麼能證明不是黃麗下的藥,又怎麼證明,她和黑衣人不是一夥的呢?」
莊昀拍了拍水池旁的台面,說:「廖隊啊,你恐怕是忘了,當時的那盤西瓜,就是在這水池邊上發現的啊。」
強子和劉賀扭頭看向現在已經是空空如也的廚房台面,好像被一記重拳打在了胸口上。
「兇手如此小心翼翼,幾乎清除了自己在這間屋子裡的所有痕跡。可就在他清洗血跡的水池旁邊,放著一盤自己下過藥的西瓜,他卻視而不見,白白將這線索拱手奉上,這可能麼?
「因為這個重大的矛盾,我們所有關於西瓜的假設都需要統統推倒了重來。目前我們掌握了哪些情況呢?第一,瓜一定是黃麗買的。第二,瓜被下了藥。第三,黃麗沒動手殺人。據此,我假設出以下四種情況。
「第一,黃麗買了瓜,下了藥;她有同夥,同夥殺人。這不合理,因為她只負責迷藥和西瓜這一項,別的所有線索她都沒留下,偏偏留下了直接指證自己的西瓜,這就說不太通。好,我們退一步,就算她粗心大意,忘記了處理這盤西瓜,可接下來進屋殺人的是她的同夥。這個同夥清理了幾乎所有痕跡,為什麼近在眼前的物證不處理?一旦黃麗被發現,黑衣人難道不怕自己被供出來麼?所以這個假設被推翻。
「第二,黃麗買了瓜,沒下藥;她有同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