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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說:「警察辦案,任何人不得靠近這間院子,否則以妨礙公務罪論處。」
「我們要見大師!」村民群里有一人吼叫起來。
「對啊,讓我們進去!」村民一經號召,竟然集體往莊昀的方向擁了過去。
「都別動!」莊昀挺身高叫一聲,「我再說一次,警察辦案,任何人不得靠近這間院子!」村民們頓了一頓,被莊昀的氣勢壓住了。
「你憑什麼抓我們大師?」村民群里有一人質問起來,聽聲音還是剛才那人。
「對啊,對啊,你憑什麼抓大師!」
「他是鬼母之子,一念咒語,你們全都要完!」
「我們把大師救出來!」
村民一陣鬧嚷,手裡舉著武器又朝前擁了過來!
「我看誰敢!」莊昀大喝一聲,緩緩伸手扶向後腰,身子微蹲,「口頭警告無效,警察將依法使用警械和武器!退後!」
村民雖然迷信,但也不傻,一看莊昀摸槍紛紛停了下來,不再敢上前,卻全都死死盯著她。
莊昀腦子飛速運轉:人群里肯定混著大師的某個弟子。他一次次煽動村民上前,如果不把他揪出來,自己絕對拖不了多久。這些村民的敵對情緒已經累積了不少,只要再有一兩次,肯定會不管不顧地衝上來,到那時,自己根本掏不出槍來,別說鎮住,搞不好命都沒了。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莊昀主意已定,朝著剛剛發出聲音的位置一指,說:「你就是大師的徒弟吧,你出來,我要找你了解點情況。」
其實一排手電照在臉上,莊昀根本看不清人,她眼前只有黑壓壓的人影。她之所以這樣說,就是賭那人不敢出來。依據也簡單,如果他肯帶頭往裡沖,十個莊昀也擋不住這些村民。他根本沒必要一直縮在人群里喊叫。現在她這樣一問,若連大師的徒弟都不敢出頭,村民的氣勢自然就餒了。
誰能想到,人群抖了一抖,那人竟然越眾而出,站在距離莊昀三米遠的地方。借著手電的光,莊昀看見他也穿得不僧不道,戴著一副眼鏡,年紀不大。
他眼鏡上全是雨水,可他不理,走出來雙手對天一舉,叫了一聲:「鬼母賜福。」
「鬼母賜福。」眾人立刻跟著喊。
莊昀心叫不妙,只能硬著頭皮說:「好,你師父已經在屋裡交代問題了,我同事問完了就出來。你肯出來作證,再好不過。如果交代的證據有利,我可以幫你爭取立功表現。」
莊昀急忙說這一串,一是要警告他屋裡有人。二是說,他師父已經交代了。三就是要先拿話僵住他,讓村民覺得,他是要來投降的。只要他稍一猶豫,村民便沒了主意。
誰料眼鏡兒卻不上當,反應極快,說:「我做什麼證?我師父在村里治病救人,立了多大的功德,你憑什麼抓他?你們江城的警察就是見不得我們夜霧人過得好,你要抓我師父,有本事就把我們都抓了去!」
他確實很會鼓動人,一提起地域矛盾,村民都被點燃了,立刻群情激奮。眾人大喊:「有本事把我們抓了去!」
眼鏡兒又朝莊昀走了兩步,獰笑一下,悄聲說:「你同事中了我師父的迷煙,沒四五個小時起不來的。你騙我,就說明你已經黔驢技窮了!」
莊昀想不到他反應如此之快,自己一句話沒說對便漏了餡。眼鏡兒轉向村民,振臂一呼:「我們夜霧人沒有孬種,我們跟他拼了!」
眼看村民舉著農具就要衝上來,莊昀眼疾手快,如同一隻豹子一般竄了出去。她低身一腳踢在眼鏡兒腿彎處,眼鏡兒頓時站立不住,跪了下去。莊昀雙手齊上,反關節擒拿,別住他一隻手,用力一扳,將他的拇指按在手中。
「別動!」這一下兔起鶻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