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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永昌十年,她登基的第十年。因為一直沒有她詳細的生辰記錄,所以最後就將了她登基的那天記做了生辰。
從古至今,人們總是喜歡慶祝整年。
尤其這是她,中國有史以來第一位女皇帝即位以來第一個整年,人們更是為了給她過這個生日而絞盡了腦汁。
羅蘭不怎麼喜歡那種金燦燦暴發戶似的土豪裝飾,但是為了震懾番邦和臣子,她不得不同意群臣的進諫,重修了已經開始腐朽的都城宮殿。
「總覺得這就是專門招賊的。」每次看著那金閃閃的裝飾,羅蘭都覺得眼睛一疼,「這麼多金子可不就是在跟別人說『來啊快來偷我』麼。」
穿著厚重朝服的女帝撇了撇嘴,小聲的咕噥著。
「陛下,這皇宮若是真遭了賊,那我們這些禁軍就立刻自盡在您面前。」
「嘿嘿,能摸進皇宮來的賊那可就不是普通的賊了,那是人才啊,應該及時招安了然後派他去四方蠻夷收集情報去。」
「奉孝,你少說兩句不會死的!」
早就被明面上高貴冷艷,背地裡不著調的女帝帶歪了的臣子有一句沒一句的接著她的話茬。
「……你們當哀家……呸,你們當朕是空氣麼!?」一不留神,哀家都溜出來了,好吧她果然不適合當皇帝,這麼久了還會錯口。
一個兩個竟然說的這麼哈皮,太過分了!
「奉孝,你今天還是去找華佗醫生診脈去吧。」
「……臣,遵旨。」
君要臣死,臣都不得不死,更何況只是去診個脈吃幾幅能把舌頭苦麻的藥呢?話說回來,華佗到底往裡面放了多少黃連啊!
黑底金紋的衣擺在空氣中划過短促的弧線,屏退了臣子和侍從,羅蘭獨自一人站在空曠的大殿前。
從她即位到現在,也已經有十年了。
這十年來,她先後派兵征戰匈奴和鮮卑,然後在去年,又攻破了三韓。不折不扣的靠著以戰養戰的方法掃平了帝國北方的威脅。然後在大捷不斷的情況下,對南方的南蠻民族採用了懷柔政策。
……就是不知道諸葛亮和龐統出使南蠻的情況如何了。
古代就是這點麻煩,出行基本靠走,通信基本靠寫。
想傳個信兒用信鴿還得好幾周。人工傳遞的話,累死幾匹馬那都是常情。
唔,之前華佗他徒弟帶領的醫療隊也差不多要回來了——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找到什麼新的藥草和糧食種子。
陸遜帶領的海軍出海這也有……七八個月了吧?也不知他們能不能順利的找到美洲。可別和印第安人有什麼衝突,人能活著回來才最重要——要是能帶點西紅柿啊玉米啊的種子回來就更好了。
紅薯是什麼地方的原產地來著?哎呀哎呀實在是想不起來了。
唔,還有歐洲的土豆啥的,這種高產作物可都不能放過。多一樣食物以後在面對天災的時候人們就多了一份希望。
還有今年說要來天朝進貢的倭國那啥……呃,被迷糊女王?真是麻煩死了,看到倭國的人就有衝動全都剁掉剁掉,進你妹子的供啊,還不是個養不熟的白眼兒狼,給點陽光就燦爛,回來還翻臉不認人。
對了,還得記得讓工部的人指定一個技術控制指標,可不能把漢朝的先進技術都無私的發出去。你們後來不是對天朝進行技術封鎖麼?老年兩千年前就給你們封了!誰怕誰!
遮掩著打了個哈欠,羅蘭覺得有些困了。
最近一段時間以來,她總是覺得有點精力不足。奇了怪了,她可沒有沉迷於酒色,政事上因為有一群能幹的大臣也不至於累的跟死狗一樣。
到底是哪裡不對呢?難道……真的是因為已經老了?
天色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