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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怕別怕,給你鬆綁。」船夫憨憨的笑了笑,牧柯猶豫了一下便放下了戒備,船夫給牧柯送完綁後又去開船了。
「閻……烈……」牧柯活動活動手腳,走出船艙問道,然後他看到的無際的大海。
船夫聽到這個小生開口說的名字,皺了皺眉頭,他怎麼可能聽過這個名字:「誰,俺不認識,這是啥玩意名字,奇奇怪怪的。」
牧柯抿了抿唇,既然船夫不認識,那他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但是讓他奇怪的是,為什麼他會在這裡。
他看了看海邊的風景,海風吹亂了他的髮絲,讓他迷了眼,他想起來,自己剛剛還在吃飯的,為什麼會突然睡著了,牧柯不懂耍手段的方式。
但是他明白這件事跟那個女人逃不脫干係,所以,他這是被丟棄了嗎?
「不……不是,閻旅烈,閻旅烈,要見他。」牧柯搖了搖頭,他現在心裡發慌,他不確定現在是要去哪裡,在這片茫茫大海上沒有方向,他沒辦法判斷。
最讓他害怕的事,他會再也見不到閻旅烈了,他明明說過不會丟下自己的。
牧柯咬了咬嘴唇,他抱著腿蹲在一邊,閻旅烈不在他身邊,這讓他很焦躁,沒有安全感。
「小伙子,別慌,我都是漂在海上幾十年的老漁民了,保證讓你安全上岸。」船夫以為他是在害怕便出聲保證一下安全,打個包票。
牧柯沒聽懂這個老頭在講什麼,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閻旅烈在哪,閻旅烈是不是把自己丟下了,他該怎麼辦!
牧柯這裡不好過,而閻旅烈這邊也是一樣的。
閻旅烈已經被直升機帶去了鶴港最好的醫院,飛行了三個小時,機艙上經歷了三次死亡的威脅,閻旅烈差一點就撐不過來了。
急救人員一直在為閻旅烈進行著搶救,閻旅烈離死亡真的只差一步了,他傷得最重的地方,不是大腿內側的槍傷,是貨櫃碎片炸過來的時候,壓到他的頭部和胸肺,直接導致了頭部和胸肺的積血,這種對生命的威脅,是有可能會導致死亡或者癱瘓,他是在跟死亡作鬥爭。
急救室外的周燊一直低著頭,他心裡難受,他難受極了,看著自己出生入死多年的好兄弟現在正在跟死亡作鬥爭。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他的衝動,他就要害死他的好兄弟了。
閻旅烈,挺過來,挺過來,我周燊用一生輔佐你,求你,挺過來。
周燊眼下什麼都做不了,唯有祈禱讓閻旅烈挺過這一遭,只要閻旅烈醒過來的,他周燊一定將他的承諾說到做到,他會彌補對閻旅烈的歉意,用他的一生。
閻母本來還在閻旅烈海邊別墅的。但是聽到閻旅烈受傷的消息她馬不停蹄的定了最快的飛機趕過來了。
天知道,她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差一點崩潰了,閻旅烈可是她唯一的兒子呀。
雖然家裡還有一個女兒,但是最讓她操心的就是閻旅烈了,她一路都在祈求著老天爺,趕緊讓她的兒子醒過來。
她還沒有通知閻旅烈的爺爺,她怕他老人家會受不了打擊,知道也瞞不了多久的,只有等閻旅烈挺過來了再告訴他也不遲。
要是讓他知道了,寶貴孫子現在危在旦夕,估計老爺子會將閻旅烈的部隊全部廢了,他可是最不支持閻旅烈在雷核部隊的。
手術室里接受手術的閻旅烈一直緊閉著眼睛,腦海中似乎是在放著走馬燈一樣的場景,不知道是什麼人一會兒在笑,一會兒在哭的,場景又一換,他好像還吻了這個人,猶如捧著世間珍寶一樣的親吻他,他不知道是她還是他,他看不清,恍惚間看到這個人的嘴角有一顆小痣,甚是可愛,可是這些走馬燈的影像開始越來越模糊了,直到消失了,他都沒有看清那個人是誰。
四個小時的搶救,終於將閻旅烈從死神手中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