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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畫面,柳氏夫婦不禁想起一年前,他走到村口時,仿佛也是這般模樣。
柳母看了柳父一眼,欲言又止。
柳父用警告的眼光看了她一眼,恭敬說道:「公子,要不要帶些路上合用的東西?十歲背得動。」
井九沒有理會,背著雙手向院外走去。
呂師在院外看著這幕,微微皺眉。
沒有人知道,廂房後的水缸里,有半顆淡青色的丹藥,正在慢慢地融化,直至消散於水中,再也無法看見。
呂師帶著井九與柳十歲走進了晨霧裡,很快便消失無影。
柳父柳母抹著眼淚走回院裡,忽然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怔怔地站了半晌,才起身開始打掃庭院,燒水做飯。
無論是煮粥還是泡粗劣的大葉茶,用的當然都是缸里的水。
直到這時,柳母才發現屋裡少了樣東西。
那把竹椅不見了。
……
……
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呂師沒有選擇馭劍飛行回青山宗,而是步行。
柳十歲當然想不到這些,因為他就沒想過世間有人能夠馭劍而行。
井九卻很清楚,這位青山宗三代弟子現在是承意圓滿境界,按道理能夠輕鬆自如地馭劍而行,哪怕帶著兩個人也不是太難。
那此人為何要堅持步行?擔心被別的修道者看到飛劍的痕跡,會惹來麻煩?
井九不明白,在他想來,雖說現在的青山宗一代不如一代,也不至於如此。
山村距離青山宗山門最多不過百餘里,青山宗弟子在這種地方還需要如此謹慎,那完全就是怯懦。
呂師不知道井九在想什麼,帶著一大一小兩個少年向霧裡群峰趕路,沉默而低調。
第三日,穿過一片大霧,視野驟然明朗。
無數座青峰出現在眼前,有的秀美,有的險峻,有的山峰石壁光滑如鏡,完全無法攀行,峰頂卻有人煙。
傳說中的青山九峰就在其間?
柳十歲驚嘆連連,井九卻看都沒看一眼。
三人順著由青石鋪成的山道向峰間去,不多時便看到一座石門。
石門樣式簡單,上面布滿青苔,自有古意,橫匾上隱約可以看到南松亭三字。
這裡便是青山宗的南山門。
看到這座山門,呂師的臉上露出笑容,明顯放鬆了很多。
山門幽靜,密林里的鳥聲也不煩人。
山門下方有一張木桌,桌上擺著筆硯紙張,一個穿著灰色劍袍的男子趴在桌上睡覺。
第七章 第一堂課
呂師走上前去,敲了敲桌子。
那位灰袍男子醒來,揉了揉發澀的眼睛,看著是呂師,很是高興,待看到他前襟與鞋上的濕泥,卻是一驚。
「呂師兄,出了何事?」
就像小孩子學會走以後,絕對不會再想著爬,學會馭劍飛行的修道者,誰還願意走路?
呂師說道:「只是想小心些,不然讓那三邊知道消息過來搶人怎麼辦?」
那位灰袍男子說道:「都是同門,不至於。」
呂師說道:「那若是別的宗派來搶人又如何?」
灰袍男子笑道:「師兄這話好生誇張,我倒要瞧瞧,你到底覓了一個怎樣的天才,竟是如此緊張。」
呂師示意井九與柳十歲上前,說道:「這是我派南門登錄仙師明國興,入內門之前,你們要稱師叔。」
柳十歲趕緊喊道:「明師叔。」
呂師看到井九,怔了怔才醒過神來,讚嘆不已:「好一個冰雕玉琢的美娃娃,呂師兄你今朝果然際遇不凡。」
「是不是空有皮囊另說,我挑的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