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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一把推开殿门,冲了进去,心想太子爷你当这是儿戏吗?
待止步站定,看清楚了殿中景致,只觉眼前珠玉生光,有些呆了。
晨曦中,那人长身玉立,服饰整齐,头上爵弁是方才皇帝三加冠礼时最后一次戴上的,没有换,赤锦隐纹上衣,白绢单衣露出领口,云纹绢衪,纁色下裳,金绣腰封,锦囊玉佩,纁色敝膝,赤色高履。若尊古礼,这新郎喜服本是玄色上衣,曦朝人觉得玄色沉闷,不若红色热烈,渐渐便将周身都改成了红色,此刻,这一身烈焰焰服色的少年儿郎,展开双臂,任那宽袖垂了下来,朝她笑得明艳:
“好看吗?”
“殿下服这红色,真……好看。”兮禾本是一肚子着急,却被那轻轻的问话引着,脱口赞道。
“我就是想让你看看。”那人放下手臂,声音里竟带些撒娇和讨好。
“殿下,时辰不早了,得赶紧……”
“不急,我有些话,想当着夜氏祖宗,跟你说清楚。”太子转身负手,朝着那云台正殿,那有些冷清,有些缓慢的话便一句接一句地敲在兮禾心上:
“前几日,我把阿朗打得有些惨,他也不恼,只说我是在害怕。方才,我站在那高高云台之上,突然间想清楚了,我是在害怕,害怕失去你……我知道,我这一身喜服,马上还要去迎娶别的女人,说这些话,有些……荒谬,只是,我又必须先做好这些非我所愿的事情,才能站得更稳,走得更远,才能在将来达我所愿,更好地拥有你,给你最好的,你明白吗,阿苗?”
一声“阿苗”唤得她恍然入梦,曾几何时,那小团子说,禾小的时候就是苗,你就是我的小苗,我一个人的……
兮禾低着头,盯着地毯上的花纹看,心里有些起伏,又有些无力,不知该如何应对。
太子走过来,拥住她,像曦京的那些风流贵公子般,用手托起她的下颌:
“阿苗,看我。”眼波流转,目光深深,锁住她:
“我不管你在我母亲面前起了什么誓,现在,我要你听好,我夜承轩,在夜氏皇家十三代列祖列宗面前起誓,我此生,只要你一人,如有违誓……”
“殿下,不可。”兮禾听到此处,迅速抬手掩住那口中的话,身为皇子储君,说这样的话,太过于骇人。
太子见她那惊骇的眼神,压在唇间的指尖依稀香气袭来,心神荡漾,头一侧,将那手指含住了。兮禾吓得慌忙抽回手,说道:
“殿下,这列祖列宗面前,不可造次。”
“就是要祖宗们也看看我的真心。”承轩顺势将她朝骨子缝里紧揽,将头放在她颈间,在耳边说到:
“请你,等我,你在身边,我才心安,你若不在,这龙图江山,我也不要了。”
也不等兮禾反应,松手放开她,径直往殿外去,边走边说:
“凤兮禾,陪我迎亲去。”
凤兮禾只得快步跟了上去,想着这位爷方才那些话,有些甜意,有些恍惚,这是在向她表白吗,只是这么重的承诺,她怎么担得起?他又怎么担得起?
踏出殿门,看了一眼阶下候着的随侍们,太子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抬手就来摸她额间:
“本王今天大喜日子,你别皱眉。”又俯过来小声说了一句:“见你皱眉,我便心紧得很。”
兮禾偏头侧身躲开,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太子似很满意她这模样,上了车驾,赶着往太极殿去。
至太极殿,皇帝竟已在殿中等候,也不责怪太子的拖沓,等太子三跪九叩,行礼完毕,起身走下来,拉着他的手好一番叮咛,太子出殿时,眼间有些红红的。
“殿下,大喜呢。”兮禾迎上去,递上一方绢帕子,太子顺手接过,一把塞衣袖里,径直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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