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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又分明不甘。

金眸少年肅然站立在雲霄身邊，驚詫地望著自家母親眼中隱約的渴盼；銀眸少年溫潤一笑，半跪在雲霄身前，低聲問道：&ldo;母親可好？&rdo;

雲霄摸摸楚笙的腦袋，笑道：&ldo;母親一向很好。你二人先去找父親討教道法罷，數十年之內，母親怕是要有心無力了。&rdo;

&ldo;這也算好？&rdo;公孫軒轅冷著臉走今，眸中有著深深的擔憂，&ldo;我從未見過你這般模樣，即便是面對聖人，即便是面對天地毀滅，你亦不曾如此害怕。倘若想下界，去了便是，橫豎今日天庭業已式微，不敢將你我怎樣。&rdo;

雲霄搖了搖頭：&ldo;我……仍是……罷了，我隨你們回宮便是。&rdo;她最後向人間望了一眼，勉強笑了笑，言道：&ldo;回去罷，我沒事。&rdo;

&ldo;母親分明是有事。&rdo;楚笙心細，輕輕扯了扯雲霄的衣角，&ldo;可需孩兒為母親分憂？&rdo;

雲霄扯了楚笙，一路回到火雲宮內。公孫軒轅面色再度差了些，為著雲霄的隱瞞。千萬年來，雲霄不曾隱瞞過他半點，亦從未令他擔憂過半分。可今日……

&ldo;你二人方才從那地方回來，爹娘當好生為你二人接風才是。&rdo;雲霄的聲音遠遠傳了過來。公孫軒轅暫時抑下心中不安，帶著另一個兒子回去。

雖是接風，一家四口卻沒有半點進食的欲望。一來他們是神，二來也早失卻了這份心情。雲霄支了頤，不知在想些什麼；金眸少年望定了公孫軒轅，一字一頓：&ldo;孩兒有一事未明，還請父親指教。&rdo;

公孫軒轅微微頷首。

&ldo;孩兒出世之時，未名世事，妄用了前妖皇陛下之名，父親與妖皇陛下卻未曾阻止。父親為人皇，我與二弟卻是妖身，母親誕下我兄弟二人，父親卻未曾有過半點詫異，反倒用最純正的太陽真火禁錮了胡鬧的孩兒。&rdo;金

76、終即是始 …

眸少年一字一頓，&ldo;敢問父親，我的前世，可是那縱橫洪荒的妖皇？父親可是千萬年前那威懾天下的東皇？&rdo;

公孫軒轅一怔，雲霄卻乾脆利落地答道：&ldo;不錯。&rdo;

公孫軒轅嘆息一聲，周身燃起熊熊太陽真火，一雙烏眸漸漸染上金色。片刻之後混沌鍾嗡鳴不知，人身中隱約有了金烏之象。不久之後，公孫軒轅收了法，言道：&ldo;這妖身我頂多只能維持三個時辰。東皇也罷，人皇也罷，不過昨日風光。&rdo;

金眸少年面上有了瞭然的神情，口中卻道：&ldo;既然如此，今日帝俊非帝俊，吾名慕風！&rdo;

雲霄指尖微微一顫，公孫軒轅亦驚。慕風，傾慕無形逍遙之風，前塵過往，他俱放下了麼？

&ldo;……總好過令父親與堂兄難受。&rdo;慕風笑笑，絲毫不以為意，&ldo;既托於母親之腹，未嘗不是一種緣分。況且我與父親不同，記憶全無，已是重生。&rdo;

&ldo;你怎知曉我記憶尚在？&rdo;公孫軒轅一怔。

慕風再笑，言道：&ldo;一來，混沌鍾仍在父親之手，河圖、洛書卻不受我的掌控；二來，傳言母親傾心東皇陛下，依了母親性子，如何能夠任由父親生生換了個人？&rdo;

&ldo;……三來。&rdo;楚笙掰著第三個指頭，&ldo;伏羲伯父對父親實在太過敬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