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頁(第2/3 页)

下人信服，有熊部戰鬥力一天天增強，來日未必不是另一個九黎，就想了個鷸蚌相爭的法子。他找來使者前往公孫軒轅處，以天下共主之名命他征討叛部。

姬水潺潺，巨木浮於其上。公孫軒轅一手按巨木，另一手執了玉刀削割。玉質柔軟，沒削幾下刀刃便不再鋒利。公孫軒轅撫摸著粗礪的刀鋒，眉頭深深皺起。

雪色衣角輕輕拂過，一柄銅刀遞了過來。公孫軒轅順手接了，在木頭上削了幾下，鋒利而堅硬的質感令他欣喜萬分。他用銅刀又削了幾下，方才注意到身畔來人，站起來拍拍身上的木屑，一臉欣喜：&ldo;雲霄？&rdo;

雲霄年歲不長，此時看來比公孫軒轅尚要幼小几歲。公孫軒轅不肯再叫她姐姐，直呼其名。雲霄取回銅刀看了看，笑道：&ldo;這把刀還算可以。你這是要做什麼？&rdo;

公孫軒轅望著銅刀，目光凝重起來。如果可以大規模取銅代玉，那麼兵刃的鋒銳程度必定大大提升。他隱約有了一種直覺，天下要亂，而他便是這一切的終結者。

雲霄微微蹙起眉頭，揚聲叫道：&ldo;軒轅？&rdo;

公孫軒轅回過神來，拿回銅刀再度削木，邊削邊說：&ldo;木浮於水，人卻無法輕易入水。倘若入木於水，人處其上，定然可以自由行走於水中。&rdo;他將巨木圓面稍稍削平，自己站了上去。巨木晃了幾晃，將他穩穩托起。

&ldo;是個好法子。&rdo;雲霄贊道，俯身按下公孫軒轅的一隻腳。巨木失卻平衡，霎時間便要翻覆。公孫軒轅嚇了一跳，施術飛上半空。半圓半平的木頭在水裡沉浮片刻，又穩穩停下不動了。

&ldo;你有仙法，凡人可沒有這番本事升天。&rdo;雲霄望著降落下來的公孫軒轅，似笑非笑，&ldo;倘若人踏於木，行至河中。清風稍起，便有翻覆之虞。&rdo;

公孫軒轅點點頭：&ldo;這倒是不好。不如將木頭挖空，人處其中，倒好掌控一些。&rdo;他以銅刀將巨木挖空，自己躺了進去，左右搖晃一番，已沒有了翻覆風險。公孫軒轅正待跳下，雲霄在一旁將空心木連同他一道推向河中。巨木兩端著力點太大，前進了幾寸便停下不動了。

如此一來，這東西只能助人停留於水中，可不能助人行進啊！

雲霄順手拈來一株蘆葦，折了根葉，只留一根長長的精杆。她將葦精一端削尖，言道：&ldo;你創出弓矢，可還記得為何箭上要安尖頭？&rdo;

素手一推，葦精入水，尖端劃破水面，在兩旁曳出長長水痕。

公孫軒轅恍然，將巨木一端削尖，找了一根粗壯的樹枝在岸邊一點，巨木宛若蘆葦一般破水而去。他又想了想，將另一頭也削得尖

39、今生前世 …

了，斜斜向下，如同箭簇一般，破水之勢更顯。公孫軒轅擺弄一會，叫來族人將此法傳授，命他細細打磨，再造一批出來，日後要捕魚、過江，可就便利許多。

那人大喜，問道：&ldo;此物何名？&rdo;

&ldo;名……&rdo;公孫軒轅思忖片刻，答道：&ldo;名舟。&rdo;他完事之後便不再去管，握了銅刃與雲霄並肩而行。族人們知趣，俱不相擾。雲霄瞥了一眼公孫軒轅欲言又止的模樣，不由輕笑出聲：&ldo;想知道些什麼，我都告訴你。&rdo;

公孫軒轅俊面微紅，訥訥不語。

&ldo;此地諸山，求如、帶、虢、少陽、北囂、湖灌、敖岸、宜蘇、鹿蹄多玉，你以玉為兵，就地取材，也是常理。&rdo;雲霄言道，&ldo;渾夕、縣雍、諸餘產玉，亦產銅。方才我給你的，便是銅刀。銅質堅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