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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雲霄拉入懷中輕輕吻下。情難自抑，又何需再抑？雲霄在他懷中輕輕掙了掙，眼角劃落淺淺水痕。

&ldo;雲霄？……&rdo;

覺察異狀，公孫軒轅終是心中一疼。

雲霄抬起頭，安靜地望著那熟悉的容顏。除了眸子的顏色，他二人幾乎一模一樣。可他究竟是不是他？是不是！她終究是介意人皇的嬪妃子孫，終究是介意那幾乎是命定的結局！

&ldo;百年。&rdo;雲霄低聲說道，&ldo;有太多的事情你不曾知曉，未來亦有太多變數。我願與你百年為約，待你證道之後，再行定奪。&rdo;她需要一段時間好好想想，軒轅究竟是軒轅，還是……太一？

&ldo;我曾聽聞，修為越高，越會懼怕天道。&rdo;公孫軒轅打斷了她的話，卻仍不肯放手，&ldo;凡人庸愚，故時有逆天之說。修道不容情，何謂有情道！此時你要殺我，如同捏死一隻螻蟻一般容易。倘是尋常冒犯之人，你又能容幾時？倘若有情，又何須相待？……&rdo;

倘若他不是太一的轉世，她又能容他幾時？

雲霄想起那千萬年的糾纏。情誼繾綣，淡而非濃。天道有常，執念不可甚。執念若斬，即成聖人……第八道紫氣杳無蹤跡，縱然不斬執念，又有何妨！截教之局已布下大半，來日縱然不成聖人，通天也未必會輸！

&ldo;……我只問你一句，你待我，若何？&rdo;

&ldo;我只問你，倘我心有所屬，你又如何？&rdo;雲霄慘慘一笑，&ldo;是離？是棄？&rdo;

公孫軒轅剎那間只覺天旋地轉，幾乎整個世界都要翻覆過來。他微微鬆開了手，面色蒼白：&ldo;是誰？&rdo;雲霄從未離開過他，如何能夠心有所屬！如此胡言亂語，怕還是不相信他。來日方長，他有的是機會。他是人，不是仙，不會有那些亂七八糟的顧忌。公孫軒轅想通這一層，面色緩和了許多。

&ldo;是……你的前世。&rdo;雲霄望定了他，一字一頓，&ldo;萬載之願，一夕烏有，不過天道一念間。&rdo;

40

40、再陷僵局 …

嫉妒自己的前世，這是個什麼毛病？

公孫軒轅頗有些啼笑皆非，卻禁不住雲霄斂眸低嘆。他攬過雲霄，輕聲說道：&ldo;如此……我允了你便是。你什麼時候想好了，將結果告知於我。&rdo;百年之數，亦為彈指一揮間。他尚有許多事要做，也要為她好好做些安排。

雲霄沒料到是這樣一個結果，微微怔忪了去。

&ldo;隨我回去，可好？&rdo;公孫軒轅柔聲說道。

&ldo;等一等。&rdo;雲霄望向金鰲島的方向，&ldo;既然來了，便該去拜見老師。&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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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的態度比雲霄想像中的要緩和許多。雲霄請通天撇開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