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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我瞧着墨云也是好的,谁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呢。他每日跟在我身边,我也没察觉。婶婶也不必自责,您一个人管着府里几十口子,墨云的事,怕也是索绰罗家有意引诱呢。自古便只有千年做贼,没千年防贼的理儿。所幸如今拨开乌云见月明,墨云自作聪明,白白将小命儿填了去。也是报应了。”
董鄂氏沉默半晌,仍然有些黯然。
善保笑道,“我还有事想求婶婶帮忙呢。”
“有事直说,一家人哪里还用得着个求字。”董鄂氏打起精神,嗔怪一句。
“索绰罗氏那里,我估计她已经没面目再活下去。盯着索绰罗家的些,索绰罗。英良落得这个下场,索绰罗氏怕要被驱逐出族谱,若是无人收殓,婶婶派几个人帮衬一把,随便哪个清静的地方将她葬了。”善保道,“也是咱家的仁义。”
董鄂氏和丈夫四目相视,点头对善保道,“说得很是。他不仁,咱不能不义。”
董鄂氏和君保跟善保说了会儿话,叮嘱善保好生养着,便回房了。
“善保小小年纪虑事竟比我还周到。”董鄂氏叹道,“我原还想着家里摆上几桌酒去去秽气,如今这个时节却是不便。”
君保搂住妻子的肩膀,笑道,“京里就是这样,人多,事多。现在不好摆酒,等善保中了进士再摆一样的。墨云的事实在怪不得你,天生的野狗,喂不熟的白眼狼。倒是明年是选秀的年份儿,咱们闺女可是到了年纪。”
董鄂氏果然来了精神,“雪儿早就有嬷嬷教导着呢。规矩女红什么都不差,对了,得要开始准备衣裳首饰了。还有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说呢。”犹豫着,“我娘家嫂子两个女儿也正当年,老太太也跟着来京城,我想着,到时,咱们过去给老太太请个安吧。”
君保点头,“应该的。你也别太担心,十几年过去。老人家当初也是心疼你,觉着我配不上你而已。”
董鄂氏轻捶丈夫两下,嗔道,“现在还说这种话。”
君保展眉一笑,握住妻子的手揉了两下,“岳父大人呢,还在湖南么?他老人家也上了年纪,儿孙一大群,该告老享几年清福了。”
“已经告老了,这次老爷子、老太太一并回来,还有大哥家的两个小子,到了当差的年纪,明年三年一轮的笔帖式考试。是想让他们去试试,跟我打听旗学的事儿呢。”董鄂氏柔声道,“正是闹心的那几天来的信,我就没给你看。”
君保如今万事如意,妻子一片关心,自然不会多说,反而道,“善保的亲事也该议了,你出去多留意年龄相当的女孩儿。”
董鄂氏笑,“若说别的事发愁,善保这个我只愁会挑花了眼,”伸出手来数着,“你说是论排面儿、论才学、论上进,还有,大哥留下的爵位待善保成年就能袭了。这样的女婿,打着灯笼也难寻。唉,我只担心会委屈善保,落选的秀女总会有些不足,”他们这样的人家还够不上皇上指媳妇的规格,“倒是觉罗氏是免选的,我想着多看看觉罗氏那边儿。”
“嗯,你想得很妥当,”君保心有余悸的添了句,“关键得性子好。以后福保佳保议亲也是如此。”
“是,我跟爷想到一处去了。”
经过这一场热闹,善保一跃为京城名人。
平日里不怎么走动的亲戚都行动起来,打着各种名义来钮祜禄家探病。
就是族长钮祜禄。国忠也亲自来了一遭,嘱咐善保好生将养身体。
善保的舅舅他他拉。嘉音早在善保坐在牢时,就心急火燎的瞧过几次,如今善保平安了,又嘱咐妻子伍弥氏收拾些补品给善保送去。
伍弥氏笑着应下,“说起来,明年我哥哥家的女儿也应选,爷,我看文娜跟善保年纪倒是相仿。”
嘉音正在吃茶,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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