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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這種氣質讓俞氏一眼相中了她,如今卻是讓俞氏心裡氣悶不已。
「難道就沈俞看不上我嗎?我還不屑沈俞呢?」
阮綿書說著,手指摩挲著玉簪,餘光測量著和那些人的距離。
她沒這麼受辱過,既然人人把她往死里逼,那麼死之前,她乾脆把人捅一個血窟窿,拉下去一個,算一個。
阮綿書眼中帶著輕生的焰火,似笑非笑的看著左右,手指頭幾乎就要掐斷,俞氏已經被她眼中的恨意驚到,一時頓住。
待俞氏反應過來,惱羞成怒,對著身邊的人喊:「紅英,紅雪,你們看到沒有?她敢瞪我?」
原來昨夜窺視的人,叫紅英,紅雪啊!
阮綿書朝她們笑笑,把那兩個人笑懵了。
「你們兩個,給我挖了她的眼珠子,丟出去餵狗,然後讓所有人知道她就是一個浪/盪的……」俞氏對著那兩個紅衣姑娘吩咐,她怒了。
可紅英、紅雪已然被阮綿書嚇住了,沒有動,她們沒有想到一個落魄的姑娘,竟然有這樣瘮人的神情,像是……要殺人。
阮綿書看著她發火,絲毫不懼,連活著的希望都沒有的時候,她是可以什麼都不怕的。
再難堪,難道有一覺醒來被人圍觀難堪?
阮綿書臉上始終帶著笑意,被人嬌養的嬌花,初初笑起來是帶了驚魂的媚氣和動人,她估摸著自己可以殺幾個陪葬。
突然身上多了一件墨色的外衫,上面青草的味道措不及防的鑽到鼻子裡面,沈寂突然坐起來,面對著她,滿頭的墨發剛好蓋住他光著的後背,身影被落下的半邊紗擋在床頭。
阮綿書對著沈寂平靜無波的眼眸,突然委屈就那麼聚集在眼底,沒有人知道,在一層被褥下面,沈寂暖熱的手覆在她的手背,一根一根的掰開她的手指,眼中無光,卻一眨不眨的盯她。
他按著僵持在兩人手心的簪子,聲音如寒冬臘月一樣清冷,「你死都不怕,還怕活著?」
你死都不怕,還怕活著。
崩潰的阮綿書一下子驚醒……
她想到昨天,官兵進來的時候,父親回頭朝她擺手,平日山一樣為她遮風擋雨的人好像……一夕之間佝僂了背,微笑道:「等阿爹回家,聽話。」
是了,她要等阿爹回家的,怎麼能死呢?
阮綿書眨著酸澀的眼睛,忍不住朝沈寂笑了,即便沈寂看不到,即使沈寂是面無表情,她還是借著沈寂的力量坐的直直的,鬆了手心的簪子。
簪子很快不見了,脫離了她掌控的距離,不知道被沈寂拿去了哪裡,沈寂默默的將被褥蓋在兩人的身上,闔眼靠在床頭,好像剛剛開口說話的他只是一個幻象。
只是,他握著她的手提醒著,他真的開口了,阮綿書也真的不怕了。
阮綿書本來穿著一件白色的襦裙,上面帶著大片大片的櫻桃花,櫻花盛開,滿目花紅,凌亂中自有一番韻味。
襯著她精緻的五官,眉目如畫,肌膚賽雪,看不出受寒後的慘白,只讓人覺得望塵莫及的美好。
衣衫單薄,沈寂的一件衣裳,似乎解了燃眉之急。
沈寂啊沈寂,你可知在這樣萬人唾棄的時候,你的一件衣一床被,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
屋子裡面人多,卻異常的安靜。
俞氏被沈寂突然的動作驚呆了,沒想到狼崽子也懂得憐香惜玉,諷刺的朝兩人看著,冷靜的許多。
「阮姑娘,你方才的話是什麼意思?」
「就是你想的意思。」
俞氏攥緊衣袖道:「……我想的意思?」
「我看不上你的寶貝兒子,這輩子都看不上,就是嫁貓嫁狗,我也不會嫁沈俞。」
俞氏臉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