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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個子矮,沈寂又高,同樣是坐在床上,阮綿書有些吃力,後來直接一手撐在他肩膀上,一手細細的擦拭。
她一天被沈寂中傷兩次,是真的難堪了,父親常說以心換心。
他們的婚姻本就是被逼無奈,總要有人先走一步,她想著如果她對沈寂好,可以換來沈寂的真心,那便是值得的。
可沈寂呢?
這就是一個石頭心,專捶人最痛的地方。
她不說話,沈寂自然也不會說話,肩膀上的溫度逐漸傳到他心尖,燙了他的心。
「對不住。」
對不住,三個字讓阮綿書紅了眼眶,又笑著遲遲沒有回應他。
屋子裡面很安靜,等兩人躺下,他揪著心,聽到邊上的人說:「濕著頭髮睡日後是要得頭疾的,往後不要了。」
「恩。」
「我給你擦。」阮綿書說完轉身背對著他,睡了。
以心換心,她便大方一些等等沈寂好了。
沈寂:笑話。
採訪:可是你老婆這章好像生氣了。
沈寂:對我老婆,明明是吃硬不吃軟。
第九章 捧臉 而沈寂,早已紅透了耳根。……
阮綿書蜷縮成一團,睡夢中冷的直打哆嗦,好像哭了一聲,又好像沒有。
沈寂醒了。
把沈寂從睡夢中吵醒且活著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松柏,一個便是他自己都複雜的阮綿書。
他知道她冷,可他不是在這嗎?
身邊又是一聲嗚咽,阮綿書胡亂抓著的手無意識抓在他的臉上。
輕輕的一下,說不上是打,沈寂眼色一暗,嘴唇抿著,伸手抓住她的腕子制住了胡鬧的人。
阮綿書沒有就此停歇,睡著的阮綿書就是來討債的,不停的折騰著,沈寂身上已有薄汗,深深的吸了兩口氣,認命的鬆手,隨意的一掀,兩個被窩合成了一個,不算整齊,僅有的熱氣被她腳上踢騰的動作給散去,阮綿書循著熱源鑽到他懷裡。
沈寂……
她似乎有些過分了,沈寂咬牙,剛要掀被,突然被她的腳冷的一個哆嗦,沈寂睜著眼,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來。
抱便抱了,她又不知道,沈寂合眼不再理會。
夜恢復了原有的寧靜,風仿佛溫柔了一些。
次日阮綿書醒來的時候看著陌生的地方,她騰的一下坐起來,兩床被子落在腰間,熱氣源源不斷的從腿上到身上。
意外太多,她早已經不像開始那樣睜眼就尖叫,待意識回籠,她想起自己昨日是和沈寂成了親的,這裡是沈寂的歸園。
阮綿書扭頭看著身上的兩床被子,又摸了摸邊上早已經涼透的溫度,昨夜明明躺在這裡,如今天色微亮,沈寂人呢?
見不到沈寂,阮綿書是有些失落的,隱隱有著擔心,下床梳洗好,阮綿書披著衣裳開門出去尋人。
院門是開著的,可以看到院子一眼望出去是一條泥路,路邊種著不知道什麼花,自然如今是沒有開花的,花路盡頭消失在一扇月亮門,門的另外一邊就是沈府的後花園,那裡就是秋天也是奼紫嫣紅,花叢似有雲霧升起,那該就是華南郡主斥巨資引溫泉養的百花園了。
一門之隔,天差地別,就如同兩個世界,阮綿書想著不知不覺靠近了院門,手扶著門框發出一聲熟悉的吱呀聲。
「夫人,該用飯了。」
阮綿書聞聲回頭,看到松柏有些慌張的盯著她,手裡端著的湯灑出來都不自知。
她覺得好笑,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她又能去哪裡呢?
無處可去了。
笑著笑著,眼睛有些澀澀的,仰頭看著天上南飛的雁子,她道:「你不用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