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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子聞名,寓意簡直不言而喻。
沈寂從未為誰彈過琴,今日阮綿書是第一個。琴聲在火焰旁燃燒,歌聲竟也異常和諧。阮綿書看著他,他看著阮綿書。
許久之後,曲終。
沈寂站起來,滿身清風的走過來,執起阮綿書的手,一個通體潤白的玉鐲被套在阮綿書的皓腕。
「我曾於黑暗,欠你一場花嫁。」
「沈夫人,你可願再嫁我一次。」
沈寂的眼中滿是深情,映著火焰,唯有她一個人的身影,深邃如大海。
阮綿書不僅想起他們成親那日,白狼當道,賓客無歡,鮮血灑在她的眼底,沈寂孤獨的對著所有人。
不止沈寂欠她一場花嫁,時間也欠沈寂一份光明。
阮綿書笑著,轉頭看了一眼一圈陌生的人,誠心祝福的每一個人,展顏一笑,柔聲道:「我願意。」
我願意嫁你,於黑暗,於光明,於過去,於將來。不為別的,就為了我曾遇見你,你是我一往情深的沈寂。
我願意。
第五十四章 下聘 這是聘禮,岳父不妨……
沈寂說到做到,他帶著阮綿書走過了許許多多的地方,歸航的時候不僅重新勾勒的海域地圖,更是帶回了許多外族作物。
他用一年的時間把楊帆船隊名揚海外,改船隊商用為內外交流所用,聲望一度超過阮常江當年的萬民表。
沈寂未入朝堂,卻也的確做到了不再受人掣肘。
來年三月,夫妻兩人返回揚州,沈寂回來的次日帶著聘禮去了阮家,聘娶阮綿書。
阮常江得了消息,早早的坐在正堂,就連顧雲卿也沒有外出,準備看戲。
阮常江喝著顧雲卿小心奉上來的茶,品了又品,頭搖了又搖,慢悠悠道:「沈公子如今今非昔比,竟知道上門知會老夫迎娶小女,不直接搶婚也是可惜啊!」
想當初阮常江意識到不對,緊趕慢趕,橫跨兩州回到家中,得到的也不過是沈寂帶著夫人出海的消息。
他才大難不死得見的女兒,一去一年,了無音訊。
阮常江這口氣憋著,可是憋的難受。要不是朝廷時而嘉獎船隊,沈寂接旨回京,他都要給這夫妻兩個造個衣冠冢當他們死在海上了。
「難得老夫有點用啊!」阮常江嘲諷道。
「您有用的。」沈寂向前,給阮常江行了大禮,在阮常江視而不見之下從袖中取出捲軸,「我心悅綿綿,今日是帶著誠意來的,請岳父方便。」
「我倒是沒什麼,就是綿綿一直希望我們和睦,怕她傷心。」
阮常江不看他,吹鬍子瞪眼道:「你當初拐走我綿綿的時候,也是帶著誠意來的,把我忽略的一個徹底,怎麼不想想我們是父女。」
說著,阮常江氣憤的讓人加茶,菊花茶,他需要降火。
「過往種種,小婿有錯。」沈寂自認臉皮對他來說沒有夫人重要,拜天拜地拜父母,直直朝阮常江跪下,不虧。
沈寂似乎看不見阮常江眼角的抽搐,笑著說:「這是聘禮,岳父不妨一看。」
話音剛落,阮常江一口茶嗆在喉嚨,指著長達十米的海域地圖,又指指地上跪的端正無懼的沈寂。
許久,阮常江一巴掌拍在沈寂的後背,罵道:「沈寂你好的很,敢威脅我。」
今年起,得益於沈寂船隊官用帶來的利益,國庫充足,聖上欲派軍收回南方三洲,海域地圖是取勝加持。
曾經年少,阮常江也曾意氣風發,不忿我朝疆土被外族統治,為官多年盤桓揚州,就是存著一旦大軍南下,可盡綿薄之力。
沈寂這地圖,是踩在阮常江的心坎上給的,他既恨又愛,何時有人敢這樣逼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