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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大人是想包庇魔物?」宮修賢突然開口,挑破了房詩蘭的身份,他修為高深,自然也看出來房詩蘭的魔氣。
他要讓師尊看清這些魔物的本質,早日回歸正道,那麼,就先從這房詩蘭開始吧。
「詩蘭怎會是魔物,若是魔物又怎麼敢同我成婚生子。」穆霄雲辯駁道,畢竟誰都知道人類和魔族根本不能順利產子,哪怕懷孕也極其有可能難產而死。
像燕煊這樣倖存下來的半魔於世上是非常罕見的,沒有人會拿生命去賭在一個孩子身上。
宮修賢太冒進了,羿寧冷眼看著,雖說宮修賢修為高,但卻並沒有多少除祟的經驗。他這樣只會打草驚蛇。
眼看他們要爭吵起來,房詩蘭恬淡地笑著,開口道:「相公,你先去用膳吧,這裡我處理就好。」
穆霄雲似乎還想在說些什麼,卻被房詩蘭輕聲哀求道:「快去吧,我自己可以的。」
他回頭看了看他們,警告了一句:「望明光宗的仙長不會自砸招牌,欺負我等凡人。」
燕煊嗤笑一聲,仰身靠在佛龕上,懶散地開口道:「凡人啊——」你等凡人之妻,可不比他這魔尊心慈手軟多少。
待他出去,房詩蘭恭敬地跪坐在蒲團之上,對燕煊行禮:「參見尊主,霄雲多有得罪,望尊主海涵。」
尊主這個詞,落在宮修賢耳朵里卻是掀起了一番驚濤駭浪。什麼樣的魔修會被稱為尊主,恐怕只有九年前被師尊封印的那魔尊。
師尊從來不告訴他魔尊被囚於何處,如今卻親手將魔尊放出來了,只為了離開他的身邊。宮修賢陰暗地看向燕煊,手中的劍被攥緊微微顫抖著。
燕煊撩開眼皮,淡淡地開口道:「那十八個人,藏到哪裡去了。」
「我還以為尊主要先問我肚子裡的孩子,」房詩蘭柔和的笑著,後背卻已經出了滿身的汗,「她們都很好,十幾個丫鬟伺候著,只是事前並未通知霄雲,才叨擾了幾位仙長過來除祟。」
見她大大方方的承認,羿寧有些驚訝地說:「那你為什麼要抓走她們。」
房詩蘭抬眼看向羿寧,她是不認識羿寧的,可是卻知道對方絕非普通人,於是依舊恭敬道:「她們都是苦命的女人,有些是被家裡逼嫁給九旬老者,有些是被賣給官家做小妾的,有些年紀尚小便在青樓賣藝,最後被老鴇幾吊錢賣給地皮無賴……」
「所以,是她們來找我,請我救她們離開的。」
房詩蘭的語氣坦誠無比,又道:「此事不便告知給霄雲,連同我的身份,也請仙長替我保密。」
這話有幾分真,羿寧不知道,但他知道房詩蘭應當不敢在燕煊面前撒謊。畢竟從她的態度便能看出來,想必房詩蘭以前便是侍奉魔尊的部下之一。
「一個魔物所言,師尊不要被他欺騙。」宮修賢突然開口,舉起劍對向了房詩蘭又說:「將她們盡數放出來,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羿寧沒想到他如此衝動,萬一激怒了房詩蘭她痛下殺手怎麼辦。
誰料房詩蘭看也不看他一眼,平靜地跪在燕煊面前道:「我只遵從尊主的命令。」
燕煊挑了挑眉,她倒是個識相的。
但事實上,燕煊根本懶得管那十八個人的死活,他只有一句話想說:「先把羿寧身上的咒毒解開。」
「師尊,你中毒了?」宮修賢猛地起身,焦急地看向羿寧,卻沒有得到羿寧半點眼神。身旁的柳如庚瞳孔微縮,握在身旁的手攥緊顫抖著。
羿寧突然有些想知道,如果宮修賢知道這毒是他純良無比善解人意的青梅竹馬下的,會是副什麼表情。
恐怕一樣叫他噁心。
既然怎麼都是噁心,不如就大家都噁心,柳如庚也別想好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