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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搖晃晃的，她的臉色在月光下更加的慘白，悽厲的女聲彷如黑夜中的鬼魅：&ldo;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憑什麼這麼說我！&rdo;

&ldo;我愛阿景，愛了十多年，以前他的眼裡只有薛菲，我認了，只怪我沒有更早遇見他！我默認了父親的安排，給司南絕做妾，只要不是夏侯景，我嫁給誰又有什麼分別？可是現在薛菲已經死了，為什麼我就不能為自己的人生拼一回？&rdo;

白染喃喃而語，聲音透著滄桑和悲涼，突然想到什麼，她抬起眼眸，情緒激動而憤恨：&ldo;都是你，如果沒有你，阿景就能將目光停留在我身上了，他並不是對我沒有感情的，你沒來的時候，我們生活的很幸福，為什麼你要出現？&rdo;

那憤怒的聲音在黑暗的寂夜裡久久迴蕩，夾雜著樹葉沙沙的聲音，更加的淒涼冰冷。

討厭歸討厭，但是雲雪飛心裡還是有微微的觸動，眸光閃了閃，那夾雜的厭惡突然散去了些，依舊沒回過頭，沉默片刻後，嘆了口氣道：&ldo;不管你信不信，我來這裡只是想帶阿景安全的回家去，你如果為了他好，就不要再阻攔，等一切塵埃落定後，我不會再出現在阿景面前！&rdo;

白染有些怔愣，望著那已經緊閉的大門，緊握的拳頭微微鬆開，她討厭雲雪飛，這是不爭的事實，只是她真的會離開阿景嗎？

&ldo;小染笑長生！&rdo;

一聲熟悉好聽的聲音突然在她背後響起，打亂了她的思緒，白染渾身一顫，隨後緊咬著下唇，不敢回頭看。

夏侯景站在黑夜中，靜靜的凝視著這抹倔強的身影，心裡由剛才的憤怒轉為了無奈和愧疚，他一直知道她喜歡他，可是沒想到她對他的感情這般深，在他沉溺於求而不得的痛苦中時，也有這麼一個傻子默默的為他受傷。

&ldo;你來多久了？&rdo;白染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剛才那緊張悲涼的心，然後緩緩轉過身，嘴角有一抹牽強的笑容。

&ldo;對不起&rdo;夏侯景抿了抿嘴，低下頭最終就吐出了這三個字。

有那麼一瞬間，白染的身子僵住，呼吸驟然停止，不過很快的，她恢復了心神，嘴角勾起一抹自嘲：&ldo;你果然都聽到了，我還以為你又會罵我，沒想到你竟然跟我說這三個字！&rdo;

頓了頓，她深深的望了他一眼，眸中有數不盡的悲涼，聲音極輕帶著常人無法解讀的傷痛：&ldo;可是我情願你對我發脾氣，也不想聽到這三個字！&rdo;

&ldo;我們兩人獨處的這段時間裡是我人生中最快樂的日子，你對我包容關心，我時常在想你是不是也有點喜歡我，只是沒有喜歡薛菲那麼多而已，我可以等，相信功夫不負有心人，你終有一天會喜歡上我，比喜歡薛菲還要喜歡我，可是你這三個字真是對我最大的諷刺，告訴我自以為的那些快樂美好的日子，實際上根本就是我一個人的自以為是！&rdo;白染聲音帶著一種脆弱，可是卻努力的不讓自己流淚。

夏侯景終於忍不住，還是邁開步子走上前拉住了她的手，輕輕一帶，將她擁入了懷中，他閉了閉眼睛，聲音帶著一股無力：&ldo;對不起！&rdo;

白染還沒反應過來，就貼入了一個溫熱的身體，嗅著她喜歡的味道，心中那斷斷的抽痛突然有所緩解，她垂在兩側的手也小心的抬了起來，卻猶豫了好久，不敢回抱，她擔心這是一個美好的夢，輕輕觸碰，就會支離破碎。

&ldo;小染，如果，如果你願意等我……&rdo;夏侯景想了想，終於下定了決心，眸中染了一層氤氳，眸底深處有一抹決絕的痛：&ldo;母仇不共戴天，我不得不報，如果你願意等我，待一切都結束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