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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比哪片天空的都多,像数不清的寂寞。
马头琴收起弓弦,最后一丝长调消散在天际间。
蒙古,睡了。
在远离毡房群的深草处,有一座小小的蒙古包。
月光洒在粉色的尖顶上,敖包独明。
帐帘随微风摇动,帘顶端挂着一双短靴。
短靴小巧,调皮的靴尖悄悄向上翻着。
一双火红的女儿短靴。
只看这双靴子,就知道小毡房的主人,一定是个娇小漂亮的草原女儿。
她已不知在草原深处等了多少深夜,渡过多少无眠。
今夜是否依然孤寂?
远处,孤马嘶鸣,踏草沙沙。
月夜下,有人策马归程。
遥遥见到孤独的女儿敖包,赶路人驻停了马蹄。
犹豫了一会儿,终于提缰缓缓。
看了一会儿帐帘上悬挂的火红短靴,赶路人翻身下马。
敖包旁有马桩,将马系好后,他将马鞭与短靴挂在一起。
掀开帐帘,迈步进入。
敖包内没有灯火,月光钻入毡毯相交的缝隙,赐下几缕细微的光明。
光影下,看到一个弱小的身躯坐起,紧紧抓着自己的蒙古袍,不敢看进来的赶路人。
赶路人摘下腰里的防身弯刀,喝了一口下马酒。
将酒囊塞好,抛到一边,赶路人敞开蒙古袍。
一步迈向弱小的身躯。
她被他压倒,呼吸急促,却不喊叫。
双手忙碌,将她剥光。
羊脂般的肌肤,如玉般的身体,已被他吻遍。
任凭他在自己身上撒野,她只能闭上双眼,偷偷流泪。
终于,双腿被他架起,从没被人看过的最美之处……
秋雨尽,冬梅红。
强忍痛疼,任他在自己身上卸去疲惫。
天未明,他离开了她。
收回了酒囊,系回了佩刀。
穿靴出帐,摘下自己的皮鞭,策马离去,丝毫没有留恋。
细听马蹄声远去,她摸索到了自己的袍子。
穿好袍子,紧紧抱住自己,落下女儿泪。
然后,再等不知道哪一天才会来的过客。
过客匆匆,路过温存。
直至她怀孕,产下不知道父亲是谁的孩子。
在还能生育时,白天忙完牧活儿,晚上依旧独睡小毡房,挂起她赤火般鲜艳的短靴,等待下一支马鞭的纠缠。
也许有一天,会有过客回头来娶她,让她有个家。
不娶也认命,她终究有了自己的子女。
待子女长大后,她可以教儿子们放牧,与儿子们共同过活。
而她的女儿,会重复她的命运。
独住一间毡房,挂上自己的皮靴,等待陌生的马鞭。
这不是苍狼白鹿的故事。
这是草原女儿的故事。
有无数这样的草原女儿,抛弃自己一生的幸福,延续着牧人的种族。
许多女儿生子十几个,却一辈子也穿不上嫁衣,做不了最美的新娘。
她们是草原的女儿,她们是草原的母亲,她们是伟大的女神。
听白无常细细与自己讲清女靴与皮鞭的故事。
心里滋味百般,只知道牧人苦,没想到草原女儿的苦,是一辈子。
心下暗暗萧索,又听到白鹿咯咯一声笑:“黑君安答,下次,再看到小毡房的短靴上挂着皮鞭,可千万别闯了,皮靴挂在外面,就是提醒你,这间毡房有人占先了。”
未回她的调笑,黑无常沉声问:“听闻苍狼安答与白鹿安答是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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