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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宇無言以對。
花決明深吸一口氣,道:「從今往後,不准再接近四皇子。年後,儘快成親。」
花千宇抬手作揖:「恕孩兒不能答應。」
「父母之命,容不得你置喙。」花決明丟下這話,拂袖而去。
第165章 尾聲上
自安明鏡登基為帝,安明熙封號賢親王,暫代尚書令出入廟堂,因參與要政而未受封洛京之外;過往時常遠走的安明心最終也決定定居都城,明明每每見到安明熙都不會有好臉色,他的康親王府還是要建在賢親王府附近;持有另一半兵符的安明陽將兵符交還新帝,反受新帝放權,榮獲北疆一帶的兵權與治理權,受封北武王。各州本就有刺史和督軍在,他若不想管,撒手便是,行動不受限。
不等爆竹聲響,安明陽便率領平城軍北上回歸平城,讓樂洋於京城看啞病,也讓樂離憂留下好接待年後將至都城拜訪新帝的突厥使團——和樂洋一塊留京是樂離憂的請求,若不考慮他們的功績,不考慮樂離憂的另一身份,安明陽不僅不會答應,還會把他當逃兵處置。
新帝登基,九州煥發活力與生機,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發展,只有安清楓染上惡疾,咳血不止,因症狀符合,又有安清玄作為前例與源頭,御醫判定他被安清玄傳染了癆病,只是安清楓身體健壯,邪氣隱而不發,潛伏數十日才冒頭。得到御醫診斷,王府上下戒嚴,只有衛瀾毫無防備地親近安清楓,於是安清楓的飲食起居全由衛瀾照顧。
衛瀾說:「我的第二次生命是你給的,為你死也不算沒有意義。」
安清楓仰頭,手掌蓋著雙眼,勾著嘴角笑得淒涼:「偏偏是我呢,偏偏是根本沒探望過他幾次的我……我是被這天詛咒了嗎?」
沒有過多的安慰,衛瀾只說:「我會陪你。」
比任何時候都要脆弱的安清楓徹底地依賴起了衛瀾,府中的大小事也全權交由衛瀾處理,衛瀾成為了恭親王府真正意義上的「女主人」。
前腳才為國斬殺叛賊讓安明熙改觀,後腳便染上重病,安明熙為自己對安清楓的偏見感到內疚,不畏感染的風險誠心拜訪,但接見他的只有衛瀾。
衛瀾帶著面紗,在數步之外對安明熙道:「賢王爺還年輕,應該更愛惜自己的身體。若不是瀾兒不能聽的話,賢王爺可讓瀾兒轉達。」
「只是拜年……」安明熙作揖,說,「前陣子多有得罪,皇侄想當面賠不是。」
「賢王爺的這份心意,瀾兒會切實傳達。」
見衛瀾仍沒有讓他見安清楓的意思,安明熙放下手,直起身,對衛瀾道:「望王叔早日康復。」
衛瀾點頭,微笑道:「不管王爺還是賢王爺,新年裡都會如意。」
安明熙再作一揖,轉身離開。出門前,他回頭看衛瀾,只見衛瀾吩咐了旁人幾句便摘掉了面紗,向內院走去。
「真有主母的架勢。」安明熙身後的阿九感慨。
安明熙搖搖頭,說:「現在的他看上去好多了。」
阿九點頭,心道:是啊,過去給人的感覺要陰暗得多。
跟著安明熙出了恭親王府,阿九問:「王爺,現在是去……」
「花府。」
「這是……」
「回府。」安明熙從袖中取出錦巾,掩著口鼻離開了恭親王府。
自安清楓染病,處境改變的不僅僅只有安清楓,當初所有接觸安清玄的人——就算沒有近距離接觸也都被當作病人對待。受影響最小的當屬一國之主安明鏡,畢竟朝廷百廢待興,身為皇帝的安明鏡總不能丟下責任跑去養那不知是否有的病。為避免安明鏡及大臣受到傳染,剛上任的尚書令安明熙平白多了一月的假期,此間不能上朝,必須通過尚書令的公文也統統又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