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頁(第2/3 页)

像姐姐！

少見！

今晚，溫涼真怪！

（4）

青天白日的，我幾乎懷疑自己見鬼了。

&ldo;哈哈哈哈哈哈哈&rdo;

每個來涼棚的人都笑，我的草地前一片歡聲笑語。

&ldo;阿布你頭髮吶？&rdo;

阿布摸著自己油光鋥亮的光頭，雲淡風輕地表示：&ldo;剃了！&rdo;

我開始控制不住嘴角向上裂的弧度：&ldo;呵、呵呵……咳咳……為什麼，要剃了？&rdo;

&ldo;不為什麼，想試試另一種畫風。&rdo;

&ldo;噢……噗‐‐&rdo;我終於沒忍住，笑得眼淚橫飛。

阿布隨我笑得打滾，兀自過來，在我身上擺弄什麼。

我停下來努力抬起頭看去，他手裡居然有兩條腿。

我是說，木頭做的，有關節能彎曲，還有腳趾頭的仿真義肢。

阿布這紈絝，他絕不會有這樣的手藝。

整個妖界，這樣的手藝也絕無僅有。

&ldo;你哪兒來的？&rdo;

阿布認真仔細地給我安著義肢，頭也顧不得抬，輕描淡寫地回了句：&ldo;買的。&rdo;

&ldo;跟誰買的？&rdo;

阿布頓了頓：&ldo;你難道不是該關心買這東西花了多少錢麼？&rdo;

&ldo;我就想知道誰做的！&rdo;

阿布停了手，索性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撓撓頭訕笑。

&ldo;肉肉，你一直渾渾噩噩挺好的！&rdo;

所以咧？

&ldo;不要突然活得這麼明白嘛！&rdo;

然後？

&ldo;以後我都不敢欺負你啦！&rdo;

欺負我不出門什麼所以不會知道妖界鼎鼎有名的傀儡師程少一刀千金，封技兩百年潛心閉關生人勿擾嗎？那個寡言少語的刀靈從嗜血殺人的兇刀頓悟成一柄創造生命的雕刻刀，用千年去贖洗自己的愧悔，一年只做一具偶人，每一具偶人都是命，都有魂。

傳說程少做生意從來不收錢，他要的代價錢財支付不起。

我看著阿布的光頭，一瞬間什麼都明白了。

&ldo;火狐狸毛是辟火噠！&rdo;

聽我嚷嚷，阿布歪著頭，笑得特別無辜。

&ldo;我知道啊！&rdo;

&ldo;那你還拿它換這兩條木頭腿？！人間古有爭戰，就是為了奪一領火狐裘，可謂天下至寶，你真大方！&rdo;

&ldo;就是頭髮！&rdo;

&ldo;你從生下來就沒剃過的頭髮，養了五千多年的火狐毛！&rdo;我氣急敗壞，仿佛那頭髮是我自己的，&ldo;就為這兩條腿，你卻捨去一頭精皮毛，叫我拿什麼還？&rdo;

&ldo;我又不要你還。&rdo;

阿布是認真的。

我知道他是認真的。

可我不想他這麼認真，我不知道怎麼報答。

&ldo;嗚‐‐&rdo;

太歲肉肉咧著嘴哭得可丑可丑。

溫涼什麼時候來的，我不知道。她不聲不響從袖裡掏出一領紅色假髮並犀角梳子，沾著我的眼淚把髮絲順得平滑透亮，隨後戴在了阿布的光腦袋上。

&ldo;唔？&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