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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读书人爱好的是颜面、名节、并且自恃清高,可他呢,貌似与这几样都不沾边……
李旭有些担忧,若是闫涛跟胡安得知自己的相貌后,不知还有没有活下去的勇气。
罗平满眼怒火的瞪着徐阳,然后扭头对案前的李旭道:“大人,要是轻微小伤,也权当以矛盾增添义气,但眼下,怎么也要让徐阳给个交代吧。”
李旭真的动容了,“徐阳,都是一门弟兄,纵使夺了你银两,也不该下如此狠手,你说现在该怎办?”
怎办,还能怎么办,徐阳当即就请出了招牌动作,垂着头,要死不死的。
不得不说,这模样很欠抽,在场所有人都萌生了这种想法,徐阳不紧不慢道:“大人,是胡安先对卑职下狠手的。”
罗平道:“那你可否受伤?可有鼻青脸肿?”
李旭闻言将目光投在徐阳的身上,徐阳反驳道:“是他技不如人,不然现在站在这里跟你辩论的该是我家洪千户了。”
洪川也很给面子走了出来,“不错,理亏在你们,挑衅是你们,最先动手的也还是你们,反过来告状的竟也是你们。”
罗平自知这事争辩不过,但就死揪住一点,“总而言之,我的人是被你下属徐阳揍了,而且揍的还不轻。”
但洪川却是冷不丁的问道:“你还要脸不?”
罗平怒了,好生生的开始点火上眉是吧,“洪川,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洪川刮了他一眼,接着道:“处处理亏,居然还有脸皮来佥事大人这索要公道,简直是不知廉耻。”
罗平气的指尖发抖,甩着衣袖,“你……哼,随你怎么说,徐阳重伤我下属这是不争的事实。”
火药味愈发浓重了,李旭打断道:“行了,休作争论了,这事我自有结论。”
洪川跟罗平这才安静了下来,李旭又道:“此事是徐阳占理,这点不假,也又如罗平所言,徐阳确实不该对自己弟兄下狠手。”
徐阳插嘴道:“大人,卑职的下属也受伤了。”
见徐阳说起这茬,罗平又是愤愤说道:“你那也叫受伤,能与我下属相其并论吗?”
“十七个不算多?我的人揍你的人就要给说法,难道你就不应该给我一个说法?”
李旭有些头大了。
罗平道:“那好,拳脚打伤我就姑且不提了,那烫伤跟扎伤近二十人,这又是如何说?”
徐阳一怔,错愕道:“有被烫伤的吗?扎伤更是怎么回事?”
陡然,众人的目光再次汇聚在徐阳的身上,既然能在这时候揣糊涂,就显然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徐阳很淡定,似乎那两宗事跟他没有一丝牵连一样。
洪川看着罗平的那张锅底脸,很想仰头张嘴大笑,李旭根宋成则是对徐阳一阵干望,躺在门板上的胡安也陡然挣扎起来。
这人……这个读书人出身的百户,到底知不知什么叫廉耻啊。
罗平的嘴角就如中风一样,上下抽搐着,他此刻很想揪着徐阳的衣领,问他十年寒窗苦读的圣人书学哪去了,大家都是心知肚明,而你这罪魁祸首却在张着嘴说瞎话。
还有没有节操……
罗平道:“那伤势总该是无从抵赖的吧。”
徐阳脸上涌出一抹悲伤,道:“虽然我为你的下属深感同情,但我的下属不也同样负了伤,不如这样,借用你的话,都是一门自家人,不如就这么着了吧。”
罗平一时没反应过来,“怎么着?”
徐阳激动道:“握手言和啊,出了镇抚司大门,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你走你的独木桥……不对,是你走你的黄泉道,我过我的赵构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