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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等到明天啊,今天晚上就要遭罪。本來劇本走得好好的,誰知道中途殺出來個程咬金。這董事的臉是丟盡了,但電視台要樂死了,他們反正不怕事大。」
「哪個是董事啊,錢途無量啊!」
「穿西服這個啊,旁邊還站著個女醫生,也真是倒霉了,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比那衣冠楚楚的澆的糞還多。」
「切,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陳琛瞳仁忽地一縮,看到屏幕里一個女人慌張失措,滿身污物地站在人群里。
毛孩指著掛牆面的電視:「琛哥,這是不是那姓吉的啊!」
陳琛還想靠近了再看仔細,突然有人把電視關了,一疊聲地說:「出去執勤了。」
「都走啦,馬上有人來辦戶籍怎麼辦!」
「要你幹嘛的!」
「我這有案子!」
「那再把電視開了讓人解解悶唄。」
剛剛還熱鬧的房間一下子安靜下來,帶陳琛過來的警、察小聲咕噥了幾句,將一扇防盜門開了,露出裡頭的樓梯,對後頭跟著的三個人道:「來吧,到樓上說。」
前頭押著老馬,陳琛走在最後,順手將鐵門又關了起來。
上到二樓空間陡然開闊,分了好幾間辦公室,他們被帶到其中一個最大的,警、察找到自己的座位,又拖了幾張凳子要這三人坐下,說:「剛剛要給你們現場調解,你們不肯,到辦公室里來就是要走流程了。」
陳琛一臉坦然,說:「我就是想來走流程的,有些事光說不行,非要白紙黑字寫下來。」
老馬剛剛還服軟,到了警察面前,看他們不敢再多造次,膽子又壯起來,反正一口咬定了沒欠錢,腆著臉說:「白紙黑字什麼,警、察同志,我根本不欠這些人什麼。」
毛孩一下子炸起來:「這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種不講道義的東西,你瞧瞧你這慫樣,要我之前就認識你,我非——」
毛孩拳頭舉起來,一雙眼睛瞪得像銅鈴。
老馬嚇得直弓腰,縮到凳子邊上,扶著桌子喊:「警、察同志,你看這群人又要揍我了啊,你可一定要給我做主啊!」
一方叫打,一方喊冤,辦公室里立馬亂糟糟地吵吵起來。
有其他警、察過來拉架,敲著桌面說:「這兒是警、察局,不是菜市場,吵什麼吵。」
毛孩往上一瞅,樂了:「嘿,你不是上次去我們那說要普法的警、察嘛,你今天正好先給這老頭好好普普法,這都無法無天了。」
老馬插著腰:「你別血口噴人啊,我還說你們濫用私刑呢!」
兩個人又打上嘴仗,一直坐在旁邊靜默不語的陳琛忽然動了動,手摸進口袋裡翻出毛孩的手機,埋頭弄了會什麼,然後往桌上一拍。
「錢我一定還給你,不就是十八萬嗎,我就是砸鍋賣鐵,也一定湊齊了還給你,但你寬限我幾天,求你了琛哥,寬限我幾天。」
聲音開到最大,剛剛還澡堂子似的辦公室一下子安靜下來,連牆上時鐘秒針走動的聲音都分外清晰。
陳琛按了暫停鍵,看了看老馬:「還有什麼好說的?」
「你,你,你錄音了?」老馬驚愕。
陳琛說:「你教會我的。」
毛孩氣勢大漲,對倆警、察一陣拋媚眼:「這就是證據。」
老馬兩手交握插在腿縫裡,癟嘴悶了半晌,抬頭弱弱說了句:「警、察同志,他們這是屈打成招,我是無辜的。」
無辜不無辜,陳琛這錢是要定了。
出警局之前,他教毛孩先領著老馬下去,自己留下和警察道了聲謝,這才跟著姍姍下來。
兩個人跟著老馬找到他住處,將他藏在包里還沒揮霍完的錢全翻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