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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則懌今天不會再做,他昨天興許是酒席上的酒喝高了,記起人生四大幸事之一洞房花燭夜,所以酒精上頭也想嘗試嘗試所以才真上了,眼下酒醒了人清醒著,估計悔的腸子都青了。
他跟誰上床都不會想跟她上床。
應渺清楚知道。
床另一邊微微往下陷,陸則懌洗完澡出來了。
應渺不太適應地動了動身子,想著明天一早跟陸則懌提分房睡的事情,她不喜歡跟不熟悉的人睡一張床,他更不會樂意跟她睡在一起。
他巴不得離她遠遠地,最好能十萬八千里遠。
應渺胡思亂想著,被子下的手卻被捉住,陌生溫熱的觸感讓她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是什麼,是陸則懌的手。
不等她有任何反應,應渺就被拽進一堵溫熱帶著沐浴露味道的身下,鼻尖貼到了陸則懌的胸膛,熱意濃烈,她反應過來,迅速地從他身下滾回原位置。
她震驚著,陸則懌今晚吃錯藥了吧,也沒喝酒,餐桌上剛才放的是咖啡吧,那他怎麼還想跟她……
陸則懌身下沒了人,他面色冷淡俯下身趴在床上,臉壓在枕頭上,片刻,坐起身掀開她臉上的被子垂眸看她。
應渺睜眼跟他對視。
濃黑的眉冷淡的眸高挺的鼻,面上沒一絲情緒,是記憶中從來沒對她有過溫和臉色的陸則懌。
也不像是吃錯藥,整個人就如平日一樣,清醒冷淡又銳利。
眼下那眼神好似是要問她要說法。
應渺沒義務跟他交代,但不交代,乾瞪眼也不像回事。
「腰疼那裡還腫著,所以不做。」
她說完,就扯過被子邊角重新蓋住她腦袋,隔斷了跟陸則懌的對視。
陸則懌並沒說話,臥室靜可聞針。
隨後應渺聽見陸則懌下了床,進了衣帽間,像是在穿衣服,有西褲拉鏈聲響,緊接著他走出了臥室,掩了臥室門。
應渺把被子往下一折,露出半邊腦袋,她眼睛看著頭頂沒開的漂亮水晶吊燈,發了一會呆。
他剛才想做,都碰到她了,異樣特別明顯,所以被她拒絕後應該是去喝酒找女人泄火了吧。
她對他找女人的事並不介意。
應渺重新閉上眼,又覺得他那側床頭燈太亮,她側身過去,伸長手臂關了他那邊的燈。
房間陷入一片漆黑,她舒服了,人窩進柔軟的被子裡閉上了眼。
約莫十五分鐘左右,臥室門再次被推開。
應渺睡眠淺,一點聲響都能吵醒她,更別說剛入睡沒一會,她蹙眉還沒出聲發火,她這側的床頭燈被打開了。
刺眼的光線打在她眼帘上,她睜開眼,一雙被吵醒的杏眼掀開就瞪起了他。
陸則懌並不看她,他坐在床側,直接伸手掀開她身上的被子和睡裙,緊接著脫掉了她的內褲,他動作利落迅速,絲毫不拖泥帶水,應渺連反應的機會都沒來得及。
她惱著,右腳伸去踹他,「陸則懌你敢強來,我跟你沒完。」
陸則懌握住她伸來的腳,卸了她腿上的力道,直接架在了自己肩膀上。
「……」
應渺現在以一種非常不雅不矜持極其羞恥的姿勢對著陸則懌,她惱意更甚,「你到底要幹嘛?!」
陸則懌面上冷淡,沒答她,也沒因為新婚夜的親近對她有任何平緩臉色,他沒胡來,只是從西褲口袋裡摸出一管藥膏,單只手擰開,擠在指腹上一小坨。
他伸過來幫她上藥。
應渺很難形容感受,只覺熱意從脖子席捲到耳側繼而覆蓋到整個面部,她臉通紅,伸手把那管藥膏奪了過來,「我自己來。」
陸則懌並沒強求,他從她床頭櫃這側抽了張紙擦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