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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破坏掉他们作为兄妹的纽带——她妈妈和顾天行的婚姻。
想到这里,辛圆缺不禁哆嗦了一下,后来又苦笑,还好她绝对不会这样做,也应该没机会这样做了。
二十步外停着一辆出租车,车边靠着一个人,手已经紧握成拳,看着眼前这幕半晌,正欲钻进出租车,辛圆缺和陈易就转过了身来。
辛圆缺看见他,哭得红肿的双眼,似是倏地睁大了稍许,雾气朦胧的清亮眼睛,似是滑过了惊异、惊喜……最终却在她脚下本能的抢出两步,又停下后,化为空寂。
她就定定的站在那处,一点点勾起唇角,对着他惨然一笑,笑意掩在乌黑,此时却又无比凌乱的被泪水黏在脸上的头发间,显得如此苍白。
他看着那头发,想到昨天,他还亲手为她吹头发,柔软的发丝一点点从指间滑下溜走……
他坐进出租车,松开一直紧捏成拳的手,关上车门,掌心的指甲印通红。
出租车开过的时候,车里车外的人,均目不斜视。
辛圆缺站在原地站了很久,她想顾聿衡一定明白了她的放弃。
她居然这么轻易的就放弃了,他会如何想她?
阴谋被拆穿,所以就此收手,毫无悔意?
他会不会去想,她是为什么要这样做?
还是就此鄙夷唾弃,不屑一顾,直接将她和那些回忆,归为不堪回首?
“圆缺?一起去喝点东西吧?喝点暖的,你应该会好受许多。”陈易对旁边僵立不动的辛圆缺说。
辛圆缺找回意识,冲陈易笑了笑,“不用了陈易,我很好,谢谢你,我先回家了。”
陈易感觉到她的客气和疏离,心内不免苦笑,却仍送她到了家门口。
看着辛圆缺进门,陈易站在铁门外,抬头望着这栋掩在几棵高大苍翠树木后的别墅,轻而长的叹了口气。
他无论何时,看起来,都像个外人。
辛圆缺进屋后就往自己的房里走,帮工的刘婶多看了她两眼,最终却什么都没问,只是在进房前说了一句,“还好小姐你回来了,再晚些我就该给夫人打电话了。”
其实是在解释她还没有告诉肖雪自己可能一夜未归的消息。
辛圆缺想了想,还是细细的说了声,“谢谢您,刘婶。”
“没事没事,要我给你拧张热毛巾来么?”刘婶是由衷的喜欢圆缺这个孩子,长得漂亮,却礼貌而友善。
“不用了,刘婶,吃午饭的时候叫我就是了。”圆缺噙着点笑容,轻轻关上了门。
她回到房间,坐在桌前,呆呆的走着神。半晌后,垂手右下角拉开抽屉,里面有个蓝色的丝绒盒子,打开来,里面的蓝黑丝绒布上,躺着一只小巧精致的心形发夹。在打开的一刹那,水钻反射出的璀璨光线,让她眼前一痛。
伸手取出夹子,站在镜前,梳顺头发,将夹子夹在了耳侧,细细端详了半晌,然后就这样再度落下泪来。
扯下发夹重重捏在手里,往后仰倒在床上,辛圆缺痛哭失声。
顾聿衡……顾聿衡……
这三个字从最开始就种入了她的生命,生根发芽。他带给她的温暖,快乐,兴奋,紧张,甚至是患得患失的难过和失落,都成了这株叫□情的树木,快速生长的全部力量。即使这棵树来的时候不当,即使它的存在本身就是邪恶而不该被人认同的,她也甘之如饴的听之任之。而现在,要让她将这棵强壮的大树连根拔起,她怎么可能做得到?
可再痛苦,她也不能让她妈妈感受到半分。
或许是因为前面14年,她和她妈妈生活在一起时分外辛苦,如今顾聿衡才能让她那么快的沦陷,可她怎么能为了如此安逸生活下的小小贪恋,而舍弃了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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