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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起來,笑著說:「我準備下去。」
聶攰低沉好聽的嗓音傳來,「突然有些事,可能沒法一起吃飯了,明天,明天我來接你。」
柳煙眯眼,半響,她笑;「行啊。」
說完,她直接掛了電話。
一抬眼對上郭敏的神情,郭敏遲疑地道:「煙姐要去約會?」
柳煙坐回椅子,長腿交疊,拿起一根細煙點燃,「不去了,狗男人不值得,你去跟第二事業部的人說一聲,今晚請他們吃飯。」
郭敏:「好耶。」
晚上。
鳳凰樓內的2號包廂。
聶攰拉開椅子,扶著聶老爺子坐下,聶老爺子揮手道,「不至於扶,你爺爺我身子硬朗得很。」
聶攰收了手,繞到對面坐下,拿起餐牌說道:「點了幾樣你愛吃的,最近血糖怎麼樣?」
「很穩,你可以點杯手工咖啡給我,我很想念這家店的手工。」
聶攰翻了下,道:「點了,但不能加奶。」
聶老爺子:「……」
不加奶這咖啡有意思嗎。
他接著道:「你順便再點一份燕窩跟椰子雞湯,等下還有人來。」
聶攰掀起眼眸,包廂里燈光有些許昏暗,細碎的光投射下來,他問:「還有誰要來?」
聶老爺子神色淡定,說道:「應該快到了。」
話音一落,服務員推開包廂門,秀麗的女人穿著杏色的裙子踩著細高跟,紅著臉頰走進來,嗓音溫柔:「對不起,我來遲了。」
「沒關係,秀影,快到這邊坐,聶攰,你給秀影拉一下椅子。」
聶攰並沒有動,他眼眸輕略過郭秀影,將餐牌扔在桌面上,眼眸轉而看向聶老爺子。
聶老爺子見他不動,心裡罵了聲。郭秀影也感覺到這氣氛,她立即笑道:「不用,我自己來。」
說著,她拉開椅子坐下,放好包,深呼吸一口氣,才略微抬眼,但餐桌上的溫度是直線下降。
聶老爺子敲了下桌子,看著孫子道:「有什麼情緒,吃完飯再說。」
聶攰反而身子往後靠,長腿交疊,手插在褲袋裡,他今日穿著軍靴,整個人這樣一擺姿勢,壓迫感十足。
縱然是經歷過風雨的聶老爺子,還是有一瞬間感到威脅,聶攰跟他父親實在是太像了。
聶攰:「老爺子,你是不是忘記我的名字的由來?」
提起這件事情,聶老爺子多少有點想法,「那只是你母親一時的情緒,她深愛著你父親,後來身份證上也已經改名,是你堅持要用這個名字。」
「我是提醒自己,不要走父親的老路。」
「但你總不能單身一個人,這輩子都一個人吧?你這次在尼泊爾救周宇槍是用身子去救啊,慢一步你就被炸成碎片了!聶攰,爺爺除了希望你安全,更多的希望有個人可以陪著你,照顧你,讓你惦記,我們不怕死,怕的是你孤零零的。」
聶攰:「就是這樣,才更不應該害了別人。」
「人的選擇不能兩全,秀影是為了你學醫,輾轉走到今天…」
「我拒絕。」
聶攰直接打斷。
聶老爺子臉色沉得如水,盯著自家孫子,而郭秀影無措地坐在原地。聶攰長腿收了回來,站起身。
「站住!」聶老爺子大喝一聲。
包廂里氣氛降臨冰點。
郭秀影或許不明白,為什麼氣氛會這麼嚴重,因為這當中還橫著一件事情,這件事情爺孫倆都記在心裡卻不願意提及。
這一聲「站住」喝住了聶攰,也喝住了正準備送咖啡的服務員,手一抖差點灑了,他急忙退了出去,一轉頭對上一名長得美艷的女人,她穿著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