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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殺人這事,蘇在理打了個冷顫,忽然一拍桌子憤恨道:「我的徒兒謝漣從你們三清宗歸來,剛進城門就遭了她的毒手,我連屍首都沒拿到。要不是被困在這裡,找不到她的蹤跡,我早就和她決一死戰。」
謝漣帶著七星宗的任務前去三清宗,因為謝君卓從中阻攔才未成功。他知道宗門還在等消息,便提前把結果告知宗門,也說了三位仙君對這件事的態度,讓他們儘早另做打算。
彼時的他還不知道寮城的變故,一路上火急火燎地趕回來,結果剛進城就被慘遭白露的毒手,只剩下一個人留了最後一口氣。
因為白露的原因,謝漣在這件事情上的失利對於七星宗而言反而成了一件好事。進退堂沒有變成一言堂,他們還有活命的機會。因為以鄒不聞的脾氣,只要有風吹草動,他都會警覺進而查探。
事實也是如此,就算沒有齊長老的出現,寮城的事最多再過幾天就會驚動三清宗。
聽到謝漣的死訊,鄒不聞和江月寒均是一愣。還不等他們做出反應,林慕又道:「白露和謝漣因愛生恨,反目成仇,當初宗門之事謝漣就沒站在白露的角度為她考慮,白露會殺他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比起謝漣,白露會對謝小姐下手才是出乎我們的意料。」
林慕話音剛落,謝霄賢的眼眶就紅了,他側身坐著,手肘靠在桌子上手指撐著額頭,神情悲傷,一瞬間像是滄桑不少。
今日鄒不聞問他妻女,並非他不想回答,而是他沒有辦法回答。
「是我對不起我夫人,我答應過會照顧好我們的女兒,可是沒想到……」謝霄賢哽咽出聲,悲痛欲絕:「君卓和白露情同姐妹,二人關係要好,誰又能想到白露第一個下手的人竟然會是她。是我這個做父親的連累了她,我讓白露失去了爹娘,她也讓我嘗到了喪子之痛。」
謝霄賢抬手抹去眼角的淚花,心中悲痛,傷心不已。林慕低聲寬慰,勸他想開一點。蘇在理更是攥緊了拳頭,捶胸頓足,懊惱道:「是我們沒用,連自己的親人都保護不了。」
鄒不聞和江月寒面面相覷,一個是一臉驚嚇,眼中滿是疑惑。一個是面色慍色,看起來不太高興。他們兩個人彼此眼神交流了一下,鄒不聞仿佛再問謝霄賢說的是不是謝君卓,江月寒回了他一個自己理解的眼神。
鄒不聞覺得自己理解不能,先不說謝霄賢哭的太假,不像是悼念自己的女兒,倒像是貓哭耗子。單是他還有心情和侍女調|情這一點,就知道他沒把女兒的事放在心上。沒想到轉眼間還能拿自己的女兒做擋箭牌,也是夠無恥。
鄒不聞心中不屑,輕咳一聲,佯裝關切道:「謝城主還請節哀,不知道謝小姐是什麼時候出事的?」
「正是去年百花會結束不久,君卓像往常一樣出去找白露,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緊接著便是白露化為地煞,將寮城控制起來。我曾找她問過君卓的下落,得到的只是一件帶血的衣裳。」
謝霄賢一想到當日的場景,就覺得肝腸寸斷,他一向聽話懂事的乖女兒,開開心心出門,結果再也回不來了。她對白露滿心信任,又怎麼會想到自己會死在她手中?
又是百花會,鄒不聞把這個時間和謝君卓出現在三清宗的時間相對比,發現時間上剛好吻合,看來他們宗門裡的謝君卓的確就是謝霄賢的女兒。難怪她對七星宗的到訪反應強烈,還不惜弄傷自己的臉,好藉口蒙面不讓謝漣認出自己。
可她既然還活著,而且安然無恙,為什麼謝霄賢要說她死了?這個當爹的連自己女兒是死是活都不清楚嗎?
謝君卓也是奇怪,她家出了這樣大的麻煩也不見她慌張,反而氣定神閒地在宗門修煉,好像不知道有這樣一回事一樣。
鄒不聞心裡直犯嘀咕,面上卻不動聲色,道:「看來這個白露的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