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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认为枫油是枫树怜惜病人而流下的眼泪!它从树皮下的伤痕处渗出来,凝成晶莹剔透的泪珠。
现在要倒大枫树了,理所当然有些不忍心,就说:“千年古树呀!倒了多可惜……”
祖兴也说:“就是!”
孙大球却说:“就你们话多!不倒树……烧你的脚骨么?把社员的脚骨都锯下来当柴烧么?”
想想也是,拿什么烧饭呢?于是谁也不好说什么了,只在心里念咒般地说:“树倒猢狲散!树倒猢狲散……”那棵枫树锯了二天才锯倒。
村子里几棵大树锯倒后,烧柴暂时无忧,砍伐组也就解散了。
二 养古与女人们
那些日子,孙大球最忙。他负责食堂管理工作,不仅要管烧的,而且要管吃的;要让社员吃得饱、吃得好。于是不是带着人去鸡场抓鸡,就是带着人去猪场杀猪,闹得鸡飞猎嚎的好不热闹。猪和鸡鸭都是现成的,都是主人家没有来得及处理,只好让大队低价收了去,集中圈养着,什么时候想吃了就宰杀,犹如囊中取物般方便。
最高兴的就数养古,他仿佛又找回了家的感觉,不用自己烧火做饭,走进食堂就有饭吃,而且是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一起吃,要多多热闹有多热闹。也不用再去比较谁家吃的好谁家吃的赖了,妈妈的,大家全都一个样!心里要多舒坦有多舒坦。
吃饱喝足,男人们靠着墙根抽烟,女人们坐在太阳地里嚼舌。养古坐于男人与女人之间,这边瞅瞅,那边看看,一脸喜色。心想,这些女人不要烧火做饭了,不要养鸡喂猪了,她们闲下来都做些什么呢?她们晚上都做些什么呢?肯定是抱着男人在床上打滚……
女人们问:“养古,你笑什么?”
养古一脸通红,说:“我、我看、看见你、你笑,我就、就想、想……”
男人们立即起哄:“人家想你啊!养古,是不是?”
女人们也爱*,被*的女人立马站起来,一边说:“养古,你想我呀?你过来呀!”一边抬手佯装去解衣扣。养古吓得满面通红,拔腿就跑,嘴里不停地叫着:“我操、操……”
养古是白马坡的活宝。他和人吵架动不动就操刀,那架势挺吓人,但一当对方比他还凶时他便软了下来。不知为什么,他吵架对象又多是妇女同志,骂几句他就会败下阵来,骂急了,结结巴巴憋得脸红脖子粗,话不成句,把听的人都给急坏了。他平生就怕两样东西:一是怕打雷,雷声一响准吓趴下,嘴中念念有词:菩萨保佑。二是怕妇女同志手里擎着毛巾或其它布料之物。只要妇女同志手里擎着毛巾或其它布料之物向他逼近,他会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喊:操……操……你你你……拿马……马布(月经带)来吓、吓、吓……人啊!好……好……好男不、不、不跟女……女斗。此时,田野里或乡场上便暴发出一阵阵开心的笑声。
杨有田剔着牙从食堂走出来,大声喝道:“别闹了,该下地了!”
广田懒洋洋地说:“急什么啊?七婆还没有打鼓哩!”
杨有田横他一眼:“还听打什么鼓?吃饱了就该下地……”
正说着,七婆背着一面大鼓“咚咚咚……”地敲响了。七婆人老了,做不了其它事,当然也不再接生了,农业社就安排她打打鼓,社员们全听鼓声出工、收工。
其他俩位队长也都出来了,各自招乎自己的社员下地、分派活计。于是乎,人们说说笑笑走向田野,一排排一队队,如大雁。
养古扛着锄头跟女人队伍走,她们是去地里锄草。养古喜欢跟着女人们做事,女人们一起做事有说有笑,快活!而且事轻松,不着累。到了地里,女人们叽叽喳喳,谈论着食堂的饭菜,褒贬炊事员们的手艺,笑声不断。养古不甘寂寞,又想在女人们面前卖弄自己的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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