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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呼一口氣,紀無咎試圖平靜下來,換來的是卻是他那小兄弟翹得更高。
再理智的男人,當他身上的血液呼嘯著往下半身奔時,指揮他行動的那根弦也就往下轉移了。紀無咎即便自制力再強,他也是個男人。
此時他目光一暗,再次看向身邊的葉蓁蓁。
某人依然睡得香甜,還咂了咂嘴。
紀無咎坐起身,伸手探向她頸後,在她的安眠穴上用力按了幾下。接著,他抓起她的手,覆在自己胯間。
室內,朦朧幽暗的燭光猶自不知疲倦地搖曳,寂靜許久的絲滑床帳卻突然抖動起來,如一道明黃色的瀑布,不住地流瀉翻騰,濺起一陣陣粗重的喘息聲,繚繞不絕。
雖然頭天晚上幾乎沒睡什麼覺,但紀無咎一早起來時依然神清氣慡。馮有德瞧著,皇上今日的臉色倒是比前幾天都好了些,不虛不燥,想必是這些日子的食補起了作用。
興許是安眠穴上被按的那幾下還有些餘威,所以紀無咎起床的動靜沒有吵醒葉蓁蓁,素月想要叫醒她,紀無咎揮了揮手,讓素月輕輕放下床帳。
紀無咎精神不錯,但是一想到自己昨晚做的事情,又感到無所適從。他身邊兒從來不缺女人,自瀆的經歷還是頭一次,何況還是握著葉蓁蓁的手,總歸會覺得別彆扭扭的。
可是現在事實擺在面前:他興致來了,沒把持住,而且確實舒慡到了……
所以紀無咎頗有些糾結。
這種糾結從坤寧宮一路持續到皇極殿,最終被葉修名和方秀清給打斷了。
紀無咎坐在寬大的龍座上,面無表情地看著這倆大學士各自擼袖子親自上,吵架。
這倆一個內閣首輔,一個內閣次輔,可以說是這天底下除了紀無咎之外最有權勢的兩個人。現在這兩個位極人臣的老傢伙一點也不矜持,情緒激動,言辭激烈,話里話外刀光劍影,周圍的人不敢參加這種級別的吵架,也不敢勸,紛紛沉默地看著紀無咎。
紀無咎也在看熱鬧。
他們吵架的由頭還是修水庫的工程。葉沐芳已經出發去了山東,剛一到山東就遇到困難,葉修名一口咬定是方秀清動了手腳,所以告到御前,暗指方秀清挾私報復,置黎民社稷於不顧,並且強烈建議紀無咎修改計劃。
不管是不是他做的,方秀清都不可能承認。所以他一頭反駁,一頭指責葉修名血口噴人,欺瞞皇上,違抗聖命。
看來雙方各自給對方扣帽子的本領都很大。
其實這件事情本來並不嚴重。但葉修名一來想表明態度,讓方秀清不敢做得太過,二來也知道&ldo;會哭的孩子有糖吃&rdo;,所以就打算多在紀無咎面前提一提,哪怕提十件事情他能答應一件,也十分划算。
紀無咎看夠了,把兩個老傢伙分別安慰了一番,然後又下了一道聖旨:給葉沐芳再撥一筆錢。
他雖然討厭葉氏,但也絕不喜歡為了私人黨爭而耽誤大事的做法。無論如何,這項工程進展得越快越好,方秀清可以使絆子,可也要注意分寸,不能拖延工程進度。
所以紀無咎此舉是明擺著給方秀清套了個圈兒,先提前警告一番,告訴他皇帝陛下的底線在哪裡。
下了早朝,紀無咎在御花園中散了個步。路過含光殿時,眼看著殿前的一株桂樹,突然想起一件事。他轉身問馮有德,&ldo;朕記得往常時候莊妃會做一些桂花味兒的點心,蘇軟可口,怎麼今年沒有了?&rdo;
&ldo;回皇上,莊妃今年也做了,只是……都被皇后娘娘吃光了。&rdo;
&ldo;……&rdo;
身為皇帝,紀無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