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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种的因,自然该我承受后来的结果,所以虽然知道自己被青年设计,也并不觉得怨恨,否则我也不会在察觉事情并不对劲时,还是留在他身边到最后一刻。
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而已。
在所有的隐蔽的情感都曝露在阳光下,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姿态去对待现在的方瞬华。
他并没有阻止我的离开,那次的对话应该只是宣告,不知道他下一步会采取什么样的行动。
想着那晚青年在泉水旁说过的话,时常会觉得心脏悸动,不知怎么的就开始清心寡欲起来。我先是将娈宠们陆续送人,有两情相悦的就让他们尽早离开,如果没有其它地方可去,也可以继续留在委羽山。
但是我所谓的“后宫”已经不存在了。
就在这样的日子里,我等到了一个许久不见的人。
当从渊披着黑色的斗篷进入大殿之时,我几乎已经完全认不出他来。
他蓝色的长发里满是黄沙,原本属于鲛人的雪白细腻肌肤在长期的风吹日晒后变为一种粗糙的黄,上面绽开了道道皲裂的豁口,干枯的边缘中央透着深蓝的血色。破烂的衣袍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褴褛的裹在身上,如果不是还认得他的轮廓,我几乎要以为这人就是一个路边的乞丐。
只是两年不到的时间,这位蛟龙族地位崇高的星魁却像经过了千年艰辛的岁月,沧桑的程度令人吃惊。
侍从端来香茗,从渊却没有接过,他径直来到我面前。
“沉音大人,很久不见了。”他黯淡的面容上只有海蓝色的眼睛惊人的明亮和锐利,“您以前答应过我的事情可否现在就兑现?”
单刀直入的话显示出他的急迫,于是我也直接道:“我说过的话自然作数,不过你确信自己找到的答案一定能完成我的心愿。”
“当然,”他略微顿了一下才道,“我不会用这件事情开玩笑。”
他的语声低沉而缓慢,浑然不见曾经的傲气逼人,在对视了一阵之后,我从自己袖中拿出刚刚从密室中取过来半支枥莣花。
“这是……”从渊皱起眉头。
七星魁其实都知道真神的本命花就是枥莣花,但并不是每一个人都亲眼见过,也只有我与折丹才知道它有令神族和魔族起死回生的巨大力量。
“这就是可以令白商重新获得生命之物,”我拿着花枝在从渊眼前轻轻掠过,“但在交给你之前,为了保证我们交易的公平,我需要你立下誓言,保证你提供的方法确实更够到达昙华城。”
从渊皱眉看了我一会儿,没有太多的犹豫,便道:“我蛟龙族从渊在此立誓,如果我有丝毫欺瞒便……”
“等一等,”我阻止了从渊接下来要说的话,“我不要听你说自己会受到如何的报应……用白商来立誓,我就马上将手里的东西交给你。”
“你!……你欺人太甚!”从渊双眼一睁,明显怒气勃然。
“我并没有勉强你。”我笑了笑,“你可以马上离开。而且……如果你的方法果真有效,那些誓言便不会印证。你怕什么?还是你心中果然有鬼?”
从渊逐渐收回迫人的气势,终于用压抑的声音道:“如果我说出的进入昙华城的方法有丝毫虚假,那……便叫白商……白商再也不能清醒……”
这句话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几乎让人听不见,脸色也沉黑如锅底。我本来想让他说得再恶毒些,不过这样也应该是他能做到的极限了,以他对白商的态度,我相信他是真的找到了能够再次见到星临的办法。
我将那半支枥莣花交给他,又看他仔细收入怀中,见他正要开口,我摆手道:“去把你知道的告诉苏意澜吧,怎样用枥莣花救回白商,也去问他就好。”
顿了顿,看着白商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