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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宮女內侍跟著一個小男孩,他大約四五歲,長得極為可愛,錦衣華服,神情一派天真。
明顯是在寵愛中長大的樣子。
只見他突然停住,眼睛一亮,看到從另一邊過來的人,揮了揮手:「三哥!」
人漸漸走進了,是一個大約二十三四歲的男子,長相中能依稀看出慶安帝的模樣。
慶安帝。
林知魚看向面前那個讓兄長帶他出宮玩的小男孩,心中有了一個猜想。
莫非,這是小時候的晏瑾?
過於可愛,讓她有些不敢相信。
不相信也沒用,她的視角一直跟著他。
後來就是走馬觀花一般的場景轉換,小男孩一會兒習字,一會兒玩耍……
直到他長大成了七八歲的小少年。
他的模樣多了幾分俊朗,少了稚氣,長相中已經有了七八分像後來的晏瑾。
不僅如此,他整個人的氣質變化極大,從天真到有些陰鬱。
跟著他伺候的人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許多人的冷眼旁觀和捉弄。
因為身上沾了一些泥土,他一邊走一邊低頭認真拍著,似是習以為常,對暗中的各色眼神並不介意的樣子。
夢的最後,是年輕時的慶安帝皺眉斥責周圍的宮人,之後才轉身含笑看向七八歲的小少年:「十七弟,跟我來。」
小少年眉眼低垂,抬頭的時候帶著笑:「謝太子殿下。」
稱呼已然從以前的三哥變成了太子殿下。
……
第二日天氣好,秋陽暖融融地照在院中,林知魚決定出去走走,剛推開門就見到迎面而來的晏瑾。
晚上剛做過關於他的夢,以至於林知魚還覺得有些恍惚。
她問過系統那到底是不是晏瑾真實的經歷,系統卻只說不知,給不了她答案。
不過系統太廢,她本來也沒抱太大希望。
晏瑾沒注意她的表情,與她並肩走在院中的遊廊上。白鷺書院畢竟是頂級學府,設計得處處精緻,院中有一些應季的秋菊,團團簇簇,在秋陽映照下顯得極為好看。
林知魚偏頭看向並未開口但面色溫和的晏瑾,還是不自覺帶入了夢中他的模樣,語氣放軟了幾分:「王爺可是有什麼事?」
他雙手負於身後,低頭含笑點頭:「過幾日就要出發了,臨行前需要安排一下。」
「王爺請吩咐,奴婢必當盡心竭力。」
接下來晏瑾跟她交代了出發的行程,路線等。
林知魚表面認真聽著,時不時附和,但實際上已經開始走神。
主要是她聽完了,也不知道自己有什麼能做的。
大概這次的刺殺把周廣嚇到了,他和之前的排斥不同,昨天已經連夜把行李收拾好了。
太陽曬著太舒服了,林知魚強忍住要打出來的哈欠,在路過一支長椅的時候,她順勢招呼晏瑾:「王爺走累了吧,坐這裡。」
然後掏出帕子,把椅子擦了下。
「……」
晏瑾配合地坐下。
林知魚緊隨其後,然後歪頭看他。
晏瑾卻許久沒開口。
「王爺?」
晏瑾似是終於回了神,狀似不經意地從袖中取出什麼:「這是之前府里一直在買的金瘡藥,效果不錯,因此有許多備用,你傷還沒有好全,以防路上出什麼意外,可以用它。」
白色的小瓷瓶。
林知魚湊近了一看,覺得非常眼熟。
正是昨天周廣口中據說珍貴無比,只此一瓶的藥。
林知魚搖了搖頭,她的傷雖然沒完全好,但是沒必要用這樣的藥:「王爺,奴婢的傷不會影響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