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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壞透了。
呂濡大腦空白了幾秒, 隨即臉皮如火燒。
她簡直對自己的不爭氣絕望。明明知道他頑劣,卻又難以招架他這些手段, 讓他屢屢得逞。
「選吧。」
他還催,甚至還逼近了幾分, 好整以暇地用眼神挑釁。
選、選個屁!
呂濡憋得快要著火了, 再顧不上什麼, 抬腳踢上圍困在自己身前的一雙長腿。
「咚」的一聲悶響, 這一腳正踢在男人小腿骨上。
嚴斯九愕然後退, 痛苦彎下腰。
不等他反應過來,呂濡已經擠開他飛也似地逃掉了。
緩了口氣後嚴斯九揉著腿, 看著空無一人的門口氣得冷笑出聲:「行,可以, 小啞巴你給老子等著!」
好幾天呢,他就不信治不了她。
可能是猜到了他不會善罷甘休, 嚴斯九洗完澡休息了一番後去隔壁敲門, 發現門上貼了張小紙條。
「出去買點東西,五點前會回來。」
還畫了個小笑臉。
沒署名,但看字跡就知道是呂濡留的。
她的字不是女孩子那種清秀雋美類型, 筆鋒開闊, 遒勁有力, 很有種古樸之風。
最開始呂濡到嚴家時和嚴斯九不熟,交流比較少,如果有事需要找嚴斯九,她大多數時間都是給他房門上貼紙條, 後來熟了之後才轉為微信聯繫了。
那些她貼在嚴斯九門上的紙條,嚴斯九一個都沒扔,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她的字好看,很合嚴斯九的眼緣。
所以他特意找了個鐵皮盒子把那些紙條都收了起來。
看著紙上那個眼睛完成月牙狀的小笑臉,嚴斯九忍不住舔了舔後槽牙,伸手把紙條揭下,折了兩折揣進褲兜。
下樓到大堂,嚴斯九正要出門,前台小姑娘叫住他:「帥哥等一下!」
嚴斯九轉身看她。
小姑娘舉著一個發圈笑眯眯問:「帥哥你看這是不是你女朋友掉的?」
嚴斯九認得發圈上帶的這個圓滾滾的小櫻桃,早上還綁在呂濡頭上的。
這什麼時候丟的?
一天天毛手毛腳的,就知道跟他來勁,頭上東西丟了都不知道。
他面無表情「嗯」了一聲。
小姑娘對下午那個漂亮又心軟的小姐姐很有好感,此刻不吝讚美,大吹彩虹屁:「你女朋友好漂亮呀,頭髮那麼長,又黑又順,氣質好好哦,比好多電視明星還好看呢!帥哥你眼光可真好!」
嚴斯九眼皮跳了幾跳。
小姑娘把發圈遞給他,繼續讚美:「你女朋友人可愛,用的發圈也好可愛哦!」
嚴斯九:……
怎麼還沒玩沒了了?
哪裡可愛了!
嚴斯九接過發圈,冷漠地說了聲謝謝,抬腳走出酒店。
走出酒店範圍,他拎起發圈對著陽光。
真別說,這小櫻桃圓滾滾紅通通的,的確……嗯,是怪可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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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排排紅牆灰壁的居民樓掩映在綠樹濃蔭里,外牆在歲月的侵蝕下早已斑駁,樓道前自行車電動車橫七豎八的放著,一些不要的破舊家居堆放在牆角,除了小區里數十年默默生長的香樟樹,其他的早已看不出昔年的繁榮精緻。
街上稀稀疏疏的門店,一路走過去能看到理髮店,服裝店,書店,花店,桌遊店、奶茶店,米粉店……但大多門庭冷落。
這片在二十年前屬於雲城的繁華地段,可惜在時代洪流里被拋下了。
近十年雲城一直向西發展,西部新城區高樓林立車水馬龍,城市風貌與老城區截然不同,對比之下,老城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