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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辭……」虞箏察覺到氣氛有些微妙, 暮辭不語,她只好再說:「我接下天后的任務,便要將其放在第一位, 這是身為九天神嬪的責任, 我勢必要一次性剷除邪魔,不懼九死一生。」
暮辭還是沒有回話,就在虞箏想要三度開口時,他竟就著虞箏的手一拉,將虞箏緊緊抱入懷中。
撞在暮辭的胸膛上,有些震, 但卻抵不過一股心酸的情緒湧上虞箏的心頭。
她想, 自己方才的那番話,對暮辭來說,怕是太強人所難了吧。
「對不起, 暮辭。」虞箏喃喃,「但走到這最後一步,不容有失,我有覺悟。」
暮辭依舊不語,只是擁緊虞箏, 似是在她快要透不過氣時,驀然嘆道:「我做不到的。」
「……」
「要我枉顧你,我如何能做到,我寧願不去理會什麼寧直。」
虞箏心裡一震,再一酸,說:「我想剝掉馬皮,就定要不遺餘力除掉邪魔。暮辭,你也是一樣,你也有一定要達成的心愿不是嗎?」
「是,一定要達成……」暮辭喑啞的低語,在虞箏的耳畔不斷繚繞,含著一種虞箏所聽不明白的味道。
箏兒,你若知道我的心愿是什麼,還會說出這樣一番話嗎?
他將虞箏抱得更緊,低低道:「我會顧全大局,也會護著你。箏兒,這樣你可放心了?」
「還不夠。」虞箏擁住暮辭,在他胸口蹭了蹭,柔聲說,「你還得護好自己,不然,我怕自己也會成為不顧大局的那個……」
暮辭的心,被這番話捂得滾熱,一時間,所有的負面情緒都消散了,他欣慰的看著趴在他胸口的虞箏。
而虞箏接下來的舉動,更出乎意料。她竟驀然仰頭,踮腳在他唇上親了下,然後趁著他愣神的這片刻,快步跑出房間。
待暮辭反應過來時,只剩下一張門板在那裡輕輕搖擺。虞箏已經不見了,房裡卻還留著她的氣息,連同暮辭懷裡的餘溫、唇上的那一抹悸動,共染作一派旖旎的顏色。
夜風徐徐,隨著暮辭眼中最後的一絲怔愕消失,他低低笑了聲,食指不由自主的觸碰了虞箏吻過的唇,笑容欣喜濃稠,卻又融了那麼一絲苦澀……
峴山門的弟子,仍舊每日例行修煉。
虞箏和飛穹,也例行在接天台上,修煉五靈法術。
妖龍那邊傳來了無恙的消息,飛穹放了心。不過妖龍被寧直再三驚嚇,已經不知道該去哪裡好,虞箏便給他出了個主意,讓他回到一開始的鏡湖裡。
虞箏的想法是,妖龍畢竟曾經被囚禁在後湖二十年,在外人眼裡,後湖對他來說就是一場噩夢。一朝之間,他逃離後湖,又怎麼可能會回來?
所以,反其道而行之,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這樣,妖龍反倒會安全。
妖龍聽了虞箏的話,溜回後湖去了,把自己的水底宮殿收拾了一番,重新住下。
這日臨下課前,虞箏忽然叫住了飛穹:「飛穹,我在施用法術的時候,總會感到靈力太散,無法很好的凝聚,你幫我看看。」
飛穹正欲隨著幾個師兄師姐離開,聽了虞箏這話,便知她是有話和他說,而故意找了個由頭說給眾師兄師姐們聽的。
飛穹忙道:「好。」
他給師兄師姐們打了招呼,便去到虞箏那邊。
接天台上只剩他兩人了,虞箏方道:「我這裡有個危險任務,想交給你,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接下。別勉強,和我說實話就成。」
飛穹道:「我自然會接下,你且說就是。」
「飛穹都不問問具體內容是什麼?」
飛穹斬釘截鐵:「不論是什麼,飛穹都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絕不失之於信。」
虞箏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