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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一叙,一则是为了旧情,二则也是为了你们兄弟几个的前程,尤其是你,若是跟了曹公……”
“阿父!”司马懿大声制止道,“儿子镇日勤学夜读、研习布阵、苦练武功,不是为了曹公,而是为了整个天下和汉室!”
“你这话为父还真是听不明白了。”司马防有些无奈道,“曹公是当今朝中第一人,是陛下所倚重的国之栋梁,跟着他做又有什么不好?”
司马懿冷脸道:“阿父莫要将曹公和汉室混为一谈,汉室是高祖天下,曹公乃曹家后人,如何相提并论!况且曹公权势日盛,儿子见他已经愈发地对陛下不甚恭敬了,儿子不愿同此等背离汉室之人为伍,官可以不做,才可以不展,浩然之气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丢!”
“你!”司马防快被这个中二儿子给蠢哭了,真想在他的小俊脸上扇两巴掌搞醒他,“为父能做的都帮你做了,既然你这么不知好歹,为父也不多说什么了!”
少年,等你碰壁碰得多了,也就能真正了悟了罢。但愿你阿父我身体够好,能有命活到你光宗耀祖的那一天呐!
第18章
逼近年关,午膳后,曹操书房。
曹彰百无聊赖地翻着书册,对着仪嘉努嘴道:“阿嘉,阿父一直把你说得快要神大发了,你就给阿兄们说说,他今儿叫咱们过来做什么呢?”
曹丕不屑地摇头:“这个还用阿嘉说么?袁绍那个叛贼来者不善,江东吴侯年间也要带着家眷来朝谢恩,阿父忙得都快要飞起来了,定当是在难得抽出闲情逸致之时,给咱们说说功课紧紧弦。”
“是啦是啦。”曹植补刀道,“只有四阿兄你不知道,我们都晓得啊!”
曹彰受伤地抱头趴在了案上。
曹冲和曹均两人分别坐在两个角落,跟卞氏的子女似乎始终无法进行自然的融合。
没过多久,曹操一身玄色常服走了进来,对着一众立正相迎的孩子随意道:“坐,都坐,孤这日闲来无事,把你们几个叫过来说几句话,没那么严肃的。”
大家一通谢过之后再度落座,曹操就颇为有实践教育精神的讲起了自己和袁绍其人的诸多恩怨。
正当曹彰曹均沉浸在曹袁二人年轻时候合力“闯洞房、抢新娘”的往事中时,曹操冷不丁地给孩子们杀了一个回马枪:“为父同你们说了多,你们对本初(袁绍)其人想必已经有了一些见解,不若大家对接下来的这场战役做个预测,战势为何?战绩为何?如果能引用兵法之道做出判断,那自然再好不过。”
曹丕年龄最长,自然是要化作大树挡在弟妹们前面的,闻言徐徐开口道:“袁将军该人出身勋贵世家,虽是庶子出身,但比起芸芸众人已是起点颇高。儿子常听先生提起,登高得以望远,殊不知……登高之后视维虽阔,然目中人色渐空;目不明则心飘杳,心不定是而意狂妄矣。”
介于曹丕阿兄是一个只有十二岁的小孩子,说出这些东西来曹操已经颇为欣慰了。因为曹植曹冲等人年纪太小,充其量过来就是当个旁听,曹操也没打算为难那几个小的,于是曹彰就变成了下一个重灾区。
曹彰的思维方式一向跟正常人不大一样,他没有接着曹丕的话说袁绍这人怎样怎样,而是话锋一转说起了自己在官学的另一件事情。
“一年前儿子初入官学的时候,有个官家子弟跟儿子起了冲突,说自己是什么当今圣上的正经亲戚,扬言等到放学后去校场跟儿子较量。儿子虽然一向喜欢习武,然那时比该人矮了半头有余,年岁亦是相差甚大……恐怕赢不得输了阿父脸面。儿子特地等天擦黑后才过去,带着一帮小兄弟在他背后偷袭,捆在袋子当中一阵儿好打,这才……”
曹操点头鼓励道:“说下去。”
“儿子听得袁将军这次集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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