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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真可憐,陳遇珩想,湊上去吻陳秋。
而這一次,陳秋連拒絕的力氣都沒有了。
第26章
陳秋有很長一段時間以為自己去死去的,他什麼都無法思考,只有漫天的痛苦把他包裹了起來,這半年來和陳遇珩相處的點點滴滴從腦海里閃過,從前有多喜歡和依賴陳遇珩,如今他的痛苦就有多濃。
陳遇珩不知道折騰他多久,這個夜長得像是沒有盡頭,最後他連眼淚都流不出來了,空洞洞的眼盯著白晃晃的天花板,世界變得詭異迷離,他失去意識的時候陳遇珩與他擁吻,似乎聽見了一句,「和我永遠在一起。」
像一個最惡毒的詛咒,牢牢把他栓了起來。
再恢復清醒的時候,房間裡黑漆漆一片,唯有一點兒窗簾角透出來的光昭告著天已經亮了,可外頭的世界再亮都不是陳秋的,陳秋的世界在昨晚就徹底陷入了不見五指的漆黑里。
他動了動,卻發覺自己被人緊緊的抱著,於是乎費力的扭了下腦袋,借著很微弱的光,他打量著身邊熟睡的臉,安靜而平和,全然無法與昨晚的他聯繫起來,他們曾經相擁而眠那麼多天,曾經靠得那麼近,陳秋卻無法看見他的心。
只有他才會錯把將自己拉入地獄的惡魔當成拯救他的天神。
陳秋劇烈的打了個寒顫,他很想尖叫著逃離,但昨夜消耗了他太多的體力,如今動一下都覺得很是費勁,他只能一點點挪動著酸痛至極的身體,想要掙扎掉禁錮在自己腰側的手,可他才剛開始動,陳遇珩的眼睛便慢悠悠的睜開了,陳秋血液瞬間凍結,想是看著鬼一樣看著陳遇珩。
似乎昨晚的一切並不能給陳遇珩帶來什麼影響,他只是默然的看了陳秋好一會兒,才用一種甚至是染上點愉悅的聲音對陳秋說,「哥哥,早上好。」
毫無羞恥心,毫無道德感,陳秋身子抖得厲害,分明是鑽在溫暖的被窩裡,他卻有一種身處露天極地的感覺,他毛骨悚然的看著陳遇珩,什麼都沒能說出來。
陳遇珩在他頸子間蹭了蹭,很親昵的說,「要再睡一會兒嗎?」
陳秋又懼又怕,如今陳遇珩在他眼裡就是個瘋子,被折辱的身體和靈魂使得陳秋在面對陳遇珩時會不由自主的感覺到恐懼,但他還是努力的、顫抖的吐出一個字來,「滾。」
陳遇珩動作一滯,抬起頭來淡淡的看著陳秋,狹長的眼睛裡寫著不快,他收緊摟著陳秋腰側的手臂,露出一個淺淺冰冷的笑來,「這就是哥哥對我說話的態度嗎?看來哥哥還沒有吃夠教訓。」
陳秋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從陳遇珩講起昨晚的事情是對他最大的打擊,這在提醒著他,他和他同父異母的弟弟做了違背道德倫常的事情,他一想到此,就恨不得找把刀和陳遇珩同歸於盡。
「別說了」陳秋痛苦不堪,聲音是硬擠出來的。
陳遇珩靠近了點,臉和陳秋的臉貼在一起,喃喃著,似乎他們還是從前交好的樣子,說出來的話卻那麼的讓人憤然和無力,「哥哥在生我的氣吧,我跟哥哥道歉,哥哥原諒我吧。」
不是問句,而是陳述句,好似他說出來陳秋就必須原諒他,陳秋喉嚨發緊,重重的閉上了眼,半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當天陳秋發了高燒,陳遇珩把燒得迷迷糊糊的陳秋從房間裡抱出來的時候,張婷正好在家,看見陳秋燒得滿臉通紅的樣子想要上前查看,陳遇珩稍微往後退了一步不讓她看,她只好站在原地,「這,這是怎麼了?」
陳遇珩冷冷的看著她,卸下偽裝之後,他看起來渾身都纏繞著戾氣,張婷有點害怕,眼前不過是一個半大少年,卻令人不寒而慄,她想再說點什麼緩解這詭異的氣氛,卻在目光落到陳秋露出來的脖子上啞然失聲。
她雙眼瞪大了看著陳秋脖子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