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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感，不，比那還要強烈許多。

他捏緊了拳頭，憶起那日滿目的鮮血，&ldo;噗通&rdo;一聲跪倒在地，

&ldo;我想報仇，請仙長教我!&rdo;

他見過了丹崖派仙長隨手一揮房屋炸裂的場景，也看過了那些該死的妖族如何將凡人的性命肆意玩弄在鼓掌，他想變得和仙長一樣強大，變得比妖族更加厲害，然後，殺了當初那隻熊妖。

商時序虛扶一下，林立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託了起來。他看著這個沉默寡言卻每每因為仇恨紅了眼眶的漢子，強制自己冷下心來。

&ldo;你可知我們此行是為&l;助&r;妖族，人族與妖族早與八百年前達成協議?&rdo;

&ldo;……是。&rdo;

&ldo;你可知道門的第一要義是煉養陰陽、性命雙修，追求的是返璞歸真、天人合一，若是滿懷仇恨，難以存心靜氣，長生之道勢必艱難無比?&rdo;

&ldo;是。&rdo;

&ldo;那你這般坦言告訴我求道只為報仇，就不怕我隱仙宗將你拒之門外?&rdo;

&ldo;長青師兄!&rdo;

站在一旁的張微衡聞到了空氣中的一絲血腥味，知道是林立握拳的手太過用力以至於掐破了皮，連忙叫了一聲，想要阻止葉微衍繼續說下去。

然而商時序的眼神卻不曾有因此而改變一分，冰冷而沉靜，仿佛世間的一切都不能讓他動容。

&ldo;……仙長。&rdo;林立的嗓音有些沙啞，但是他的目光是堅定的，不再因為失去而稍顯脆弱，&ldo;我雖然沒有讀過什麼書，但是卻知道一個道理，&l;殺人償命，欠債還錢&r;。更何況，若是連芸娘和狗蛋的仇都報不了，我還算什麼男人。&rdo;

&ldo;仙長，我和你們不一樣，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懂多大的道理，要活多長的年紀。我本來只是想同三叔伯那樣，和芸娘一起活到兩鬢斑白，然後看著狗蛋娶妻生子，老來再逗弄逗弄孫子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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