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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太太不追究此事。只是站起身道:「好了,把她拖下去關起來,我得去嘉禾苑復命了。」
其實。那小丫頭是香荷苑的人,就算不逼供。安念熙也成了毒死小六的嫌疑,只是,二太太還是要審問過小丫頭之後才去向老太太復命,好顯示她說的是有根據的話,不是胡謅。
她掌了掌事鑰匙才幾日,後宅就如此不寧,莫說老太太怪罪,就連她自己也有些煩了。
可是若這一系列不安寧是有人從中攪亂,那她就有推脫之詞了。
大房要故意和二房過不去,生出這麼多事端來,能怪她?
掌事鑰匙是老太太交給她的,大房不服氣,存心報復,那也是給老太太臉上甩耳摑子,不事。
所以二太太走向嘉禾苑的步履十分輕鬆,這一切不關她事,她只是出於掌事的身份而不能不出面處理。
老太太要怪罪只能怪罪大太太養成的女兒們不安分。
二小姐蠢也就罷了,大小姐也如此鬧騰,大太太還真是教女無方。
所以,親生的又怎樣?不懂事照樣讓父母不省心。她的念菽不是親生的,卻也深得她心呢。
二太太抵達嘉禾苑的時候急忙收了唇邊的笑容,斂容收色走了進去。
嘉禾苑的廳內,老太太面色沉鬱坐著,丫鬟送上來的早餐可是一口都沒動。
一早就聽到小六暴死的消息,真夠晦氣的。
老太太又十分震驚,國公府竟然還出了毒死奴才的事情,這要傳揚出去,國公府之前的好名聲還不垮塌了?
所以老太太心煩意亂,哪裡吃得下飯?
二太太進來,請了安,回稟道:「老太太都問出來了。」
二太太的「問字」說得輕描淡寫,老太太完全聞不到火烙的氣息。
「說了什麼了?」老太太雖然心裡煩急,語氣還是很平和。
「小丫頭只是喊冤,說她只是奉命行事,幕後另有指使。」
老太太嘴角綻出一抹冷嗤,意料中事,她一個小丫頭幹嘛去害人?還不是奉了主子們的命令?
「是誰要取小六的性命?」老太太問。
老太太心裡其實疑心花畹畹,出了香草的事情,花畹畹心裡不忿,看那香草也不像是和小六有情要委以終身的模樣,答應婚事不過是權宜之計,為保香草一命。
老太太心裡明鏡兒似的。
不讓香草嫁給小六,可不就要讓小六死嗎?
只是這樣,到底是殘忍了些。
若真是花畹畹所為,老太太心裡是犯怵的,這孩子也忒心狠手辣了些。
只是二太太卻道:「那小丫頭招了,幕後指使是……大小姐。」
老太太震驚。
「念熙?怎麼可能?」老太太不信,回憶昨天審訊小六和香草時,安念熙是極力促成小六和香草婚事的,她為什麼要出手毒死小六?
沒道理啊?
老太太想不通。
這不是替別人做嫁衣裳嗎?
二太太道:「那小丫頭是香荷苑的人。」
老太太不說話了,她原還想是不是花畹畹唆使百花園的人故意栽贓安念熙,沒想到竟是安念熙身邊的丫頭嗎?
老太太道:「去,把大小姐請過來!」
安念熙剛剛睡醒,櫻雪正替她梳妝,她看起來心情頗好,菱花鏡里照出她絕美容顏上花兒一樣燦爛的笑容。
櫻雪一邊替她梳頭,一邊道:「大小姐昨夜睡得好,今兒精神也好。」
「嗯,待會兒讓廚娘給我做一大桌好吃的,我想我今天胃口也會特別好。」
能不好嗎?小六應該昨夜得了銀子便離開國公府了吧?
香草的清白已毀,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