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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休息室後,陪審團進行了第一次正式的表決,投票的結果是8票有罪對4票無罪。
投無罪票的是米沙、克麗絲、黛比,還有一名叫老托特的老人。
「這可不太妙。」陪審團團長泰德搖頭道,「我不明白你們都是怎麼想的。毫無疑問被告是有罪的,檢方的故事相當完美。」
克麗絲反駁他:「但辯方的合理懷疑也無法排除。」
「有證人看見被告跟槍手密謀,鐵證如山。」
「見面不代表密謀,證人又沒有聽見他們的談話內容。你聽到辯方律師說的了,有52%的冤假錯案都出自錯誤的證人證言,這簡直荒謬。尤其當那證人還常年酗酒,出現在警察局之前剛乾完一瓶啤酒。一個酒鬼的記憶能有多少可信度呢?也許他就是想藉機出名,只要在備受矚目的伊莉莎白·艾爾金案出庭作證,他就可以從外面那些記者那裡獲得巨額採訪費。」
「艾爾金夫人才是最該接受採訪的,她簡直就是為鏡頭而生,只要站在那兒,閃光燈就會不由自主地聚集過來。」米沙小聲自言自語。
老托特睨了身旁的米沙一眼,他是陪審員中的最年長者,布滿溝壑的臉上表情嚴肅:「你們這些年輕人受到太多電子產品的污染。太多的信息!每天一份報紙的閱讀量已經足夠驚人,而現在還有電視和收音機!」
「你忘記算上網際網路。」
老人充耳不聞,發言一旦開始就沒人能打斷他:「半個世紀之前間,在我的家鄉克利夫蘭,曾有人因此蒙冤入獄。現在的年輕人也許都沒聽說過山姆·謝潑德的名字,但是我永遠記得這個可憐男人失去的青春。因為新聞媒體的錯誤影響導致謝潑德先生的判決結果嚴重扭曲,是記者們殺死了這個男人的後半生。你們接觸太多的信息,光是接收它們就要花掉全部的時間,根本沒有辦法咀嚼消化。沒有自己的見解,只是人云亦云!看看那些成日守在法庭外的記者吧,那可憐女人被押解路過時,他們手中的話筒都快戳到她的臉上了。他們在乎的是案件的真相嗎?不是的,他們根本不在乎那個。他們只是想要危言聳聽的新聞,因此他們恨不得立刻判被告有罪,這樣就可回去寫一篇譁眾取寵的文章,向大眾宣揚你身邊的人是多麼危險!」
泰德顯然對他的說法並不滿意:「在旁聽案件審理的過程中,我們沒人跟媒體接觸,每個人都是出於自己的意志投票的,但顯然有些人自以為特立獨行。」
他說最後一句的時候看向了米沙。正在觀察陪審員反應的米沙無端中槍,不高興地說:「你知道嗎,泰德,我很不喜歡你的說話方式。你喊每個人舉手表決,接著自己率先舉手,仿佛在警告大家:『跟著我做,不然我就要收拾你!』當有人持不同意見時,你更是咄咄逼人、強迫他改變看法。我真的不喜歡這樣,泰德,你可以用道理說服別人,但不能綁架其他人跟你做一樣的表態。」
「我在綁架你?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是什麼給你這種錯覺,我充分尊重每一位陪審員的個人意志。」泰德不滿地說。
「我只是說出自己的感受而已。」
「好吧,艾倫,我聽過你的意見了。還有誰要發言嗎?」
「嘿!我還沒說完,你不能因為別人說的話不愛聽就禁止他發言。」
「什麼,你這漂亮的臉蛋是在指責我專·制嗎?如果真是那樣,我現在就可以宣布有罪裁決。」
米沙用手指著泰德,說:「你再敢這麼叫我,就得倒大霉。」
氣氛不太友好,兩個姑娘出來做和事佬,黛比也幫米沙說話:「我同意艾倫的謹慎。我們不是在討論午餐吃披薩或者漢堡,而是肩負沉重的使命,我們將要判斷一個人有沒有犯下謀殺重罪。我想每個人都需要問問自己:我真的能肯定這個女人策劃了一樁殘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