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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長樂點點頭：&ldo;還真是他，不過照片裡的人看起來可活泛多了!&rdo;

陳菲菲沒好氣地說：&ldo;他總不能一直當死人吧!這個女人就是他老婆吧?哎，長得很一般。&rdo;這個時候，她還不忘對別人品頭論足一番。

耿長樂和山崎玉搖著頭，臉上都帶著無奈的笑容，不過都感覺有她在，恐懼的氣氛里也能添加一絲樂趣。

在一張照片上，陳菲菲發現一個意外的身影：馬麗，照片上有三個人，崔堂主，崔堂主的老婆，還有馬麗，崔堂主坐在前面，兩個女人站在他身後。

&ldo;馬麗怎麼也摻和到他家來了?&rdo;耿長樂自言自語道。

&ldo;看樣子他們好像是一家人，不過現在馬麗成了程雲彪的小老婆，難不成以前是崔堂主的小老婆?看她那德行，也就是個當小老婆的料!&rdo;陳菲菲自顧自發著牢騷。

&ldo;你剛才說的味道，是不是洗照片藥水的味兒?&rdo;耿長樂問山崎玉。

山崎玉搖搖頭：&ldo;肯定不是，那種味道我太熟悉了，而這個，說不上來。&rdo;

&ldo;又是電台，又是照片，難道這家人暗通鬼子特務嗎?&rdo;耿長樂說這番話的時候根本沒過腦子，結果惹來山崎玉不滿的眼神，他只得皮笑肉不笑地回應了一下，當著矬人不說短話，當著日本人不能提鬼子，兩者的意思差不多。

&ldo;哎呀，嚇死我了!你們看這是什麼?&rdo;陳菲菲像是有了重大發現一般，把他們叫到屋子的一角。

&ldo;這是一張大照片，照得可真大!&rdo;山崎玉說，&ldo;跟真人一樣大小，這可得費不少功夫。&rdo;他看了一張巨大的黑白照片，鑲嵌在一個很薄的木質相框裡面，相框的背面用鐵絲做了個支架，正好讓相框立在地上。裡面的人就是崔堂主的老婆，她站在一塊全白的背景里，穿著一身全黑的衣服，目視前方，嘴角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

陳菲菲問道：&ldo;照片能照得和人一樣大嗎?我看過的照片，裡面的人都小小的。&rdo;

山崎玉說：&ldo;這還不簡單，把照相機離人近一點，一次只照一小塊，然後把照片拼起來，就是這個樣子，你看，這張大照片的邊上，還有膠水粘過的痕跡，只要你有錢，捨得買膠捲，有點問題也沒有，回去了你想照的話，我給你幫忙。&rdo;

陳菲菲說：&ldo;算了吧，太嚇人了，剛才我第一眼看上去，差點沒把那個什麼嚇出來，還真以為遇見鬼了!&rdo;她說話的時候，見耿長樂和山崎玉相視一笑，兩人同時露出心照不宣的表情，自己的臉頓時紅到了脖子根，還好屋裡黑，他們沒發現。

幾個人正說著話，陳菲菲發現一面鏡子正對著這張照片，鏡中人的穿戴打扮，形容大小與照片毫無二致，只是看到鏡子中映像的第一眼，她不自覺打了一個寒戰。

&ldo;你們誰知道，把鏡子對著照片，有什麼講究?&rdo;她的聲音顫抖著，聽起來就像在唱歌。

兩個男人不約而同地搖搖頭，看起來的確有些古怪，鏡子鑲嵌在牆壁上，正對著大照片，兩個人像疊加在眼中，顯得非常詭異。

陳菲菲來到鏡子跟前，只看了一眼，便尖聲叫道：&ldo;為什麼鏡子裡照不出我的人影?&rdo;

山崎玉沒看她，心不在焉地說：&ldo;聽說鏡子照不到鬼影，如果是個鬼，站在鏡子前面，是看不到形象的。&rdo;

陳菲菲又說道：&ldo;你過來看看，我就照不出影子!&rdo;她此時的聲音就向三月夜晚的野貓。

山崎玉和耿長樂這才回過神來，他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