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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眼里。
在京里,与袁充较熟的人都清楚,衣冠楚楚的他,不但是个名副其实的花心佬,更是个人前一套人后又一套的笑面虎,而这种特质,又以在女人面前为最。
女人未得手,他可以是风度翩翩,待上了床榻,巫山云雨之后,原本捧在手心各个像香饽饽的名媛淑女,在他眼底就也成了沟底的臭淤泥。
若不是和他在官职上有利益共存的关系,他钟怀虽只是莽夫一个,也不会愿意惹上这么一号笑里藏刀的人物的!
“砰!”
壶里的隔夜茶见了底,袁充随性摔碎。
“天杀的寒琰,居然敢走到哪里都和我作对!”一想起刚才在市集里,寒琰硬巴着原本应属于他的猎物,狼族巫女,他就忍不住咆哮。
“寒琰?”钟怀狐疑,他瞪住袁充,脑子里正转着这个许久不曾出现过的名字。
“除了那兔崽子,还会有谁?”他又叫嚣。
“你指得是……数年前辞官隐退的御前射手──寒琰?”因为印象深刻,所以事隔多年他依然记得这人。
“呸!”
“狼族招亲,关他什么事?”寒琰隐退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是众所皆知的事,他这个时候又扯进此人,明显吃饱了撑着。
“哼!关他什么事?”重复着话,袁充眼露凶光。
钟怀放下双腿,看着袁充的脸一吋吋变青。
终于,袁充忍不住一掌劈了木桌,引来震天嘎响。
“客……客倌,里头发生什么事了?”门外,客栈小二闻声而来。
闻言,已然面目狰狞的袁充,竟朝门口挥出一道泄愤的掌风。
“给我滚远一点!再吵,小心我砍得你皮肉不剩!”
门外,被掌风擦顶而过的店小二,虽然掉了头上的一撮毛,可也不敢再出声,识相地扭头就跑。
“你这是?”钟怀恐生出是非,他开了门,就跟在小二的后头去。
半刻后,他回到客房,坐在榻上的袁充火气似乎已平定许多。
“你晓不晓得我们现在已经后无退路,要再生出一点事端,就会死得很难看?”花了一点钱才堵住人口的钟怀,面色惨败。
“用不着你提醒!”两臂交抱,袁充状若无事。
“既然清楚,麻烦你替我,也替你自己留一条生路,行否?”自从在京里干下那事以后,他俩便也成了同命体。
“这话你该和寒琰那家伙讲去。”
两个月前,他那“花心”的毛病又犯,本来想换个口味,找个良家妇女解解馋,怎知好死不死,居然让他碰上作平民打扮溜出府的尚书府千金。
理所当然的,他玩了她,而该死的,她居然怀了身孕!
以他“要过不留”的惯例,他自然是将她当成了一般女子,拿了一笔钱要她打胎,哪知她竟硬撵不走,最后还来个以死明志。
一切等到东窗事发,他晓得自己玩上了火时,就已经来不及了。
还记得他被迫逃出京城的那一夜,尚书府的众多家丁连同大内禁军,是如何将他当落水狗打的!
幸好,他身边还有个垫底,每回他偷腥都为他把风的副将钟怀,一个要钱不要命的粗汉;更幸好,他手上有着十天前,来自狼族的秘密请柬。
要不然单凭一己之力,他是绝对无法逃出京城,又来到这边境小镇来避风头。
可天杀的就在他盘缠所剩无几,正准备上狼族好好搜刮一番的持侯,寒琰居然就这么蹦了出来,不费吹灰之力,戳破了他东山再起的美梦。
他该死的毁了他全盘的计画呀!
“他赢了你?”钟怀愕然。
袁充咬牙切齿,不作声。
“他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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